有一說一。

　　葉芷萌話雖然說得狠。

　　但，她還是要承認，和厲行淵在那件事上，她汲取到的快樂會比痛苦更多。

　　他的确是個中高手。

　　但~殺人誅心，你總得沒話找話。

　　“我以為，你是喜歡的。”厲行淵眉頭緊鎖。

　　葉芷萌心想。

　　恭喜你，答對了。

　　但表面還是冷漠一片。

　　“厲行淵，給彼此留一些體面吧，從你決定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那一瞬起，我們或許可能存在的将來，就斷送在你手裡了。”

　　說完。

　　她收回視線，推開怔住的厲行淵。

　　既然攤牌了，也不用演對這裡不熟悉了。

　　她去衣帽間，看到衣櫃裡，還整齊的放着她的衣服，葉芷萌一瞬間，覺得很鼻酸。

　　時光滾滾而走。

　　厲行淵似乎想要在這裡，留住一些什麼。

　　可妄念始終是妄念。

　　她随便拿了一套衣服換上。

　　基本算是合身的。

　　從衣帽間出去，厲行淵光着腳，站在門口。

　　葉芷萌無視他，徑直往門口走。

　　路過厲行淵的時候，他又将她抱住了。

　　葉芷萌歎了一口氣。

　　“厲總，你一直是個體面人，這樣死纏爛打有意義嗎？”她問，“我已經結婚了，還有了孩子，我已經忘掉從前你帶給我的痛苦，開始新的生活了，你如果真的對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，就應該不要再糾纏，别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。”

　　聽到結婚啊，孩子啊。

　　厲行淵簡直心如刀絞。

　　“你答應奶奶要原諒我的，再給我一次機會......小葉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......”厲行淵的聲音，有些發抖。

　　葉芷萌索性轉過身去。

　　她擡眼看着紅着眼的厲行淵。

　　他什麼時候，這樣子脆弱過？

　　或許......

　　白秋畫離開他的時候，他也這樣過吧？

　　“可是，我已經不愛你了。”葉芷萌的語氣，認真又遺憾。

　　厲行淵眉頭緊鎖，心已經不能用刀絞來形容了。

　　眼淚從眼角滾落。

　　葉芷萌看着，眼淚好似最終重重砸在了她心上。

　　荒唐。

　　太荒唐了。

　　他怎麼會為自己哭呢？

　　“我走了。”

　　葉芷萌壓制住内心翻湧的各種情緒。

　　不能回頭。

　　葉芷萌，絕對不能回頭。

　　你要記住他對你每一個惡劣的樣子，記住他決絕的要殺死你孩子的樣子。

　　他不配。

　　大概是不愛你了，起到了作用。

　　厲行淵站在原地，好似成了一座孤島，他看着葉芷萌決然離開的背影。

　　捂着心口，心疼得就連呼吸一口都劇痛無比。

　　*

　　葉芷萌到了車庫。

　　坐上車，反鎖車門。

　　周遭一下就安靜了下來。

　　她把着方向盤，放開壓制的情緒，任由那些好的壞的，在自己四肢百骸中肆意沖撞。

　　去工作室之前。

　　她先去了一趟，郝甜奶奶那邊，把奶奶的護身符交還給她。

　　要走時。

　　郝甜過來了。

　　“嚯，氣色這麼好，昨晚幹嘛去了？”郝甜眼睛還有些紅，見到葉芷萌，像是怕怕她看出什麼似的，插科打诨。

　　葉芷萌并不拆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