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遙知道,他喜歡往她身上安各種罪名,這麼多年了,她早就已經習慣了,可就算是習慣了,也還是會委屈。
憑什麼!
憑什麼他可以這樣冤枉她,然後給她安一個‘狐狸精’的名頭?
剛剛那一點點愉悅被一股強烈的怒火擊得無影無蹤,她憋着一股子勁兒,賭氣的反怼回去,“别說我沒去,就算是我去了,那也不叫私會,我和他男未婚女未嫁,就算真的晚上見面,也隻能算是約會。”
陸青城的兇口劇烈的想伏着,字字句句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,“所以你承認了是不是?”
“既然你想給我安這個罪名,那麼我說,是,我就是去約會了,昨天是季杭,今天是穆習遠,明天可能還會有别人,怎麼樣?”
陸青城緊咬牙關,因為憤怒,額頭的青筋暴起,雙眼也越來越紅,像是着了魔,漸漸的失去了理智。
看着他的眼睛,蘇遙越來越怕,她縮着身體本能的想要逃開。
可陸青城又怎麼肯再給她逃離的機會,低頭下去,便是一口。
這一口正咬在脖子上,比以往都要狠,她覺得脖子上的那塊肉像是要掉了一般,皿液順着那處不斷的流出來。
他把她的動脈咬斷了嗎?
可他對她的折磨又豈止于此?
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,越來越冷,就像是墜入了冰窯一般,直到光亮在眼前消失的最後一瞬,她仿佛看到了滿天的星鬥,再然後,便是掉進了無盡的黑暗之中。
***
蘇遙是熱醒的,她覺得自己正置身于火爐之中,五髒六腑都變成了一個個火球,在體内燃燒着。
她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才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。
脖子那裡疼的厲害,淚水不争氣的流了下來,可身體太熱,那淚水不過才淌下來便被皮膚烤得幹涸。
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,但她從來不長記性,但凡她事事順着他一點,會讨好一點,可能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了吧?
可是,沒辦法,現在明白了,下次還是會一樣犯的,誰讓她天生骨頭硬呢。
強撐着坐了起來,她蹙緊了眉頭,她穩了穩,起身去了浴室。
她現在身體虛弱得很,隻能勉強沖個澡而已,出來之後,她歪靠在一邊的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換好了衣服下了樓。
從昨天中午到現在,她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過,後來又……
她現在必須要吃東西,吃藥,她要好起來,還有兩天就是醫學交流會,她必須得打起精神來。
下樓喝了水,嗓子好受多了,從冰箱裡拿牛奶和三面治放到微波爐裡去熱,可就在等待的這一會兒,她覺得渾身上下都在冒汗,身體忽冷忽熱,眼前慢慢的暗了下來,她想要扶住點什麼,可手才伸出去,人便倒了下去,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剛進來準備幹活的傭人看到地上躺着這麼一人,吓的叫了起來,趕緊去找佟管家。
佟管家看着暈倒在地上的蘇遙,皺了皺眉,“找人把她扶到樓上去吧。”
“她身上熱得很,好像是發燒了,不送醫院嗎?”
佟管家立馬瞪了過來,“你話那麼多,那你來給她請醫生。”
傭人不敢再多嘴,叫了另外一個人,将蘇遙弄回到了房間。
蘇遙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,身體從内而外的冷,就她現在這個狀态根本就去不了醫院的,沒有辦法,她隻能給季杭打了電話。
然而,季杭的手機一直在響,卻沒有人接,她想,他可能是去做手術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