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闆打電話來了,我能不接?誰他媽想到她這麼瘦了吧叽的女人膽子這麼大!”雖然罵罵咧咧,可也還是有點慫,“這回怎麼辦?”
“怎麼辦?繼續找啊,這荒郊野嶺的,她能跑到哪裡去?肯定就在這一片呢,我們分頭繼續找。”
“行。”
兩個人各自散開,腳步聲再一次遠離,可他們肯定還是在這附近尋找,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這裡,但現在她已無路可走,隻能原地等着,或許她運氣好,可以等到他們耐心告罄,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。
天已經黑透了,郊區的夜色帶着少許的涼意,前幾天才下過一場大雨,這個坑裡還積着不少雨水,就算是泥土還濕着,那絲絲的寒意慢慢的沁入她的身體,剛剛跳車的時候便受了傷,剛剛在灌木叢裡又被劃傷了,此時她看不見自己的傷口,但她能感覺到自己身上各種火辣辣的疼。
遠處傳來男人的聲音,好像是在接電話,沒多一會兒,他便招呼另外一個人,“老闆說不用找了,讓我們趕緊回去。”
兩個人由遠及近,司機問道:“不找了?”
“不找了,老闆說,隻要沒有暴露我們的身份就行,以後不怕沒有機會,老闆現在讓我們回去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
兩個人漸行漸遠,蘇遙暗松了口氣,但是她仍舊不了動。
她不确定這是不是這兩個人使的什麼計謀,或許就是故意這樣說,等着她自投羅網。
沒多一會兒,汽車啟動,然後漸行漸遠,蘇遙才慢慢的動了動,可隻這麼一下,上面又響起了一串聲音,她立馬又停了下來。
難道剛剛的汽車聲隻是個障眼法?
還是說......隻是其他的東西?
她不确定,她也不敢動。
可是身上越來越冷,頭也越來越暈,她努力的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,可最後還是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,陽光烈得她睜不開眼睛,身體僵硬得她動彈不得,她居然在這個坑裡過了一夜。
聽不到外面有其他的聲響,她對慢慢的動了動,然而,小腿隻是稍稍的動了一小下,便傳來一股鑽心的疼,低頭看去,才發現自己的小腿外側有一個将近二十公分的口子,看上去有些深,昨天晚上不知道流了多少皿,此時小腿上都是幹涸的皿迹,不隻是小腿,手臂和手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。
但現在,她已經顧不得這些了,她必須要忍受痛楚,從這裡爬出去,她要盡快離開這裡。
坑不算太深,正常人想要爬上去很容易,但對于受了傷又失皿過多才醒過來的人來說的确是有些困難的。
坑裡的蒿草長的很高很密,她的鞋子早已經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,隻能雙手用力的抓住蒿草,光着腳往上爬。
幾乎費盡了渾身所有的力氣,終于爬到了上面,她直接癱在了地上。
這裡離路邊還有一段的距離,她又慢慢的站了起來,往四周看了看,确定沒有人,才跛着腳往路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