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總體說來還不錯,隻是頭裡面有一塊不算大的皿塊,可能她的失憶和這個皿塊有關,不過暫時還沒有發現這個皿塊影響其他的器官功能,所以我不太建議取出來,開顱的風險也很大,這種皿塊很有可能過一段時間就自動的吸收了。”
“那她的記憶還有可能恢複嗎?”
“這個不好說,因為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,但是她現在身體虛弱,最好不要受刺激,也不要逼着她去回憶從前的事情,這樣反而不利于她身體的恢複,記憶這個東西隻能順其自然。”
“好。”
蘇遙的身體現在受不得一點累,上午幫了檢查,中午回來之後睡了三個小時才醒,睜開眼睛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:“我可以吃東西了嗎?”
陸青城拍了拍桌上放着的保溫飯盒,“早就給你準備好了。”
打開保溫飯盒,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,蘇遙抻着脖子往裡看,眼睛不自覺的又亮了幾分。
熬的軟軟糯糯的白粥,配上蒸得金黃的蛋羹,對于餓狠了的人來說便是美食。
陸青城端着碗親自喂她,蘇遙道:“我可以自己來。”
“我喂你。”
蘇遙乖乖的坐在那裡等着,“你昨天說,你是我的朋友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知道我是出了什麼事嗎?”
陸青城的身子猛地一僵,擡頭,正對上她那清澈的眸子,心頭更是猛地一跳,“下雨天,你在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被車撞了。”
“啊!”
蘇遙隻淡淡的應了一聲,随即便沒有再開口。
她的記憶一片空白,别人告訴她什麼,那就是什麼,但是莫名的,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是讓她有一種感覺,好像在他的身上藏着很多關于她的秘密,而且隻要和他待在一起久了,她的心髒就會特别的不舒服,她不知道這是一種心理作用還是車禍之後留下的後遺症。
飯吃完多沒一會兒,她又睡了過去。
穆習遠今天出差回來,晚上才下的飛機,然後直左醫院,隻可惜他來的不巧,沒有和她說上一句話。
他在床邊看了好一會兒,轉身便去了陸青城的房間。
“聽說她什麼都不記得了?”
“嗯。”陸青城知道他在這裡安排了人,不過他也的确沒有打算瞞他,“連她弟弟都不記得了。”
“醫生怎麼說?”
“腦袋裡有皿塊,可能是皿塊引起的症狀,不過有很大的機率會自動吸引,暫時可以不用管。”
穆習遠看着他,眸中的冷光微閃,“你說你是她的什麼人?”
陸青城的下巴繃得筆直,“朋友。”
“呵......朋友,你也配嗎?”
陸青城走到他面前,依如從前一樣霸道嚣張,“我配不配,不是由你來說的算的,還有,如果你不想讓她再像以前那樣的痛苦,最好管好你的嘴巴,不要什麼都說。”
“怎麼,你害怕了嗎?你害怕她知道你從前對她做的那些事,你怕她會恨你,是不是?”
穆習遠的每一句話都精準的紮在了他的心尖上,讓他痛不欲生。
“是又怎麼樣,不是又怎麼樣,穆習遠,我不怕你去說,你大可以現在就去告訴她從前發生過的那些糟心的事兒,你可以讓她再去死一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