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本來也沒有走多遠,很快就到了山上,剛剛隻是晃了一下,等他們回到山上的時候,山體再一次晃動起來,而這一次卻并非一下了事,而是連續晃動了十幾秒。
“快進屋!”穆習遠拉着阮畫推開了一扇門躲了進去,這是一間廢棄的空屋子,空裡什麼擺設都沒有,他拉着她在牆角蹲了下來,“躲在這裡。”
阮畫已經吓的臉色刷白,“怎麼會突然地震呢?之前并沒有接到消息啊!”
她話音才落,剛剛平靜了沒多一會兒的山體再一次晃動起來,這一次晃動的更加劇烈,外面還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尖叫聲,她條件反射的想要出去看看有沒有人受傷,卻反被穆習遠拉住,而正在此時,破舊的屋頂上的頂梁突然斷裂,朝着她們這邊就砸了下來,她來不及尖叫,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裡,緊接着耳邊就傳來了悶哼的聲音。
她心頭一慌,緊緊抓住他的衣襟,“穆先生!”
“别怕,不會有事的。”
不久之後,一切歸于平靜,阮畫輕輕的推開他,慌亂又急切的為他檢查傷勢,“穆先生,你沒事吧?剛剛砸到哪裡了,讓我看看。”
穆習遠的臉色十分不好,卻還是搖了搖頭,不讓她擔心,“沒事的,我們現在先不要動,再等等,可能一會兒還會有餘震,阮小姐,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。”
他們就這樣擁促在一起,誰也沒有動,在這樣緊張的時刻,他們都是彼此的依靠。
這一次隔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,外面已經有人在喊了,穆習遠這才拉着她起來,可這樣一動卻牽扯了某處的傷口,穆習遠不由得悶哼一聲。
“穆先生!”阮畫擔心的看着他。
“沒事,我們先出去吧。”
這裡的确不宜久留,他們拿着行李走了出去,外面的空地上已經聚了一些人,大家也都是灰頭土臉的,臉上的表情都繃着,阮畫到了外面才發現穆習遠的左後肩處浸了一大片的皿漬,心頭不由得猛的一跳。
“穆先生,你的肩膀受傷了?”阮畫拉住他,“給我看看。”
“沒事的,這點傷不要緊的,我們先聽聽村長怎麼說吧。”
“村長說村長的,傷口必須馬上處理。”阮畫卻有自己的堅持,按照他傷口處的出皿量來看,這傷口必然輕不了,如果不及時處理,後續可能會更麻煩。
阮畫蹲下來把她的箱子打開,她是醫生,平時随身帶着小型藥型的習慣,“把衣服脫下來。”
穆習遠看了看她,最後還是折在她冷靜又堅持的态度下,把衣服脫了下來,阮畫看着他後背的傷口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,那橫梁砸下來之後一端正好劃過他的肩膀,那麼重的東西,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來,哪怕是掃個邊都能要去半條命,他這肩膀被刮了一下,真的是生生的砸出一個大口子來,鮮皿從那皮肉之中流出來,他本來皮膚就白,此時看起來更加的吓人。
“傷口很嚴重,我現在隻能幫你簡單的處理一下,先消一下毒,可能會有點疼,你忍一下。”
穆習遠看着她稍顯沉重的臉色,心頭突然軟了下來,“沒關系,來吧。”
消毒水沾在傷口上的那種灼痛感真的比傷口本身的痛感還要強烈,但穆習遠隻是剛開始的時候顫抖了一下,後面便是一聲都沒有了。
阮畫手裡的用品有限,隻能簡單的幫他包紮起來,待他們弄好之後,村長也叫齊了人,對大家說道:“大家先别慌,再過一個小時,如果沒有餘震,我們就下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