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“不要!求求你,放過我......”
星垂四野,月色撩人,此時的四季酒店1801總統套房裡。
顧惋惜不斷地哀求身上的男人,但烈酒燒得她渾身發軟,讓她沒有半點反抗的力氣,隻能虛虛撐着拳抵住欺身而上的男人:“你到底是誰?”
那男人不答話,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閃着危險的暗光。
顧惋惜隻覺得這雙眼睛仿佛似曾相識,卻不等她想明白,剛才被父親強逼着灌下的烈酒,便開始吞噬她的意識。
不!不可以這樣!
她咬牙強撐着推開身上的男人:“放了我,你要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!”
然而此刻她這點軟綿綿的力氣對身上的男人來說仿若訴情,那人就如同暗夜中最矯健的黑豹,不給獵物任何一點掙脫的可能。
他一手将顧惋惜的雙手反擰在頭頂,另一隻手直接扯碎了顧惋惜身上的衣衫。
“唔!”顧惋惜驚叫出聲,“不要!求你,放過我,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!放過我……”
她近乎崩潰地掙紮着,男人卻置若罔聞。
他輕易便将顧惋惜困在身下.....
顧惋惜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,昨夜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,唯有她身上殘留的痕迹還在昭示着這裡發生過的一切。
半晌,顧惋惜才反應過來這意味着什麼。
她髒了!
她跟一個陌生男人發生了關系,她再也配不上那個人了!
明明他們已經定下婚約,明明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她多年的心意都告訴他的......
她咬緊了下唇不想哭出聲,卻沒辦法阻止不斷湧出的眼淚。
就在這時,刺耳的來電鈴聲倏然響起。
顧惋惜下意識撈過手機,手忙腳亂地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是顧小姐嗎?你母親的醫藥費真的不能再拖了,今天已經是最後期限了,再交不上我們就得停藥了!”
對面人的話宛如一道驚雷,直接震醒了顧惋惜。
她的母親還在醫院裡!
昨天如果不是為了要醫藥費,她也不會......
胡亂的扯過已經滿是皺褶的衣服套在身上,她強撐着不适的身體踉跄着下床。
眼下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母親的醫藥費籌到。
走出房間門的那一刻她回頭望了一眼,随即繃緊的唇角溢出一絲嘲諷。
算了,不就是失身麼,有什麼大不了的?
反正那人也從來都看不上她。
與此同時,容山别墅裡昏迷了半天的陸行瀾,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眼。
他劍眉微蹙,筆挺的鼻梁上一雙寒眸不帶半點起伏,棱角分明的側臉在脖子上投下一道深色的陰影。
掃了一眼身上滿是皺褶的高定襯衣,他眸光一暗,周身的氣場霎時淩厲起來。
“陸總您醒了?”助理鄧林惴惴不安的上前,“您,您還好嗎?需不需要我給您叫私人醫生。”
“不用。”
陸行瀾的臉上透着一絲疲态,深黯的眼底卻暗潮洶湧。
昨晚的“意外”,他們設計的還真是精彩。
“對了。”鄧林從身上取出一個戒指盒打開,裡邊是一枚紫玉的耳墜:“昨晚您手裡一直死死攥着這枚耳墜,醫生給您打了鎮定劑才取出來。”
耳墜?
陸行瀾盯着那枚紫玉耳墜看了片刻,而後淡淡的收回了目光。
“把她帶來。”
顧家。
啪!
顧惋惜剛進門,迎面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,緊跟着就是顧四友的污言穢語。
“小賤種,老子好不容易請了陳總過去,你竟然敢把門反鎖了在裡邊跟别人鬼混,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媽的醫藥費了!”
顧惋惜愕然的望着面前徹底撕破僞裝的父親,顫抖着嘴唇一個字也發不出來。
“你看什麼看,不想要你媽的醫藥費了!?”顧四友怒道。
顧惋惜聲音暗啞,“你昨晚故意把我灌醉,就是為了讓我讓我陪那個陳總?”
直到進門前她還心存僥幸,想着也許昨晚的事真的是個意外,卻沒想到迎來的是重重的一巴掌。
那個陳總......
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人,那是陳氏集團的老闆。
顧惋惜眨了一下幹澀的眼。
她的親生父親,竟然為了錢,要把她送去一個快五十歲的老男人床上,結果陰差陽錯,導緻她被另一個胡亂闖進房間的男人奪去了清白......
半晌,她聲音滿是顫抖的質問:“為什麼?為什麼要這麼對我?”
“你是我父親啊!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?”
顧四友冷哼一聲,“少往我頭上扣帽子!你這個小賤種都不知道是你媽跟誰生的,還不要臉的來安到我頭上來!”
“你,你在說什麼!?”
顧惋惜下意識反駁道:“我怎麼可能不是......”
“不是什麼?老子早就做過親子鑒定了!”顧四友說:“你媽就是個下賤坯子,背着我在外面不知道跟誰亂搞生下了你!”
“不可能!”顧惋惜的神情近乎崩潰,她指着面前的人怒聲道:“我媽根本不是那樣的人,是你在誣蔑她!”
“小賤種,你說什麼?”顧四友舉起手來又要打她。
“舅舅!惋惜?你們這是在做什麼?”
就在此時,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。
顧惋惜擡頭望過去,門口站着的正是她的表姐。
她姑姑的女兒,顧清清。
“表姐......”
她喉嚨一梗,眼淚不自覺就開始往外溢。
“怎麼了?”顧清清一愣,連忙走過來抱住她安慰,“惋惜不哭。”
她輕拍着顧惋惜安慰,目光在觸及到她那隻剩下一隻的耳墜時忽然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