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樓星影現在眼底沒有絲毫退縮,隻聽她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我說,我會告你!相關的證據我已經保留了,不是我自願和你結婚的,都是你強迫的,懂了嗎?”
他不計較?
他當沒發生過?
他有什麼資格,當一切都沒發生過?
“若是按照受害論的話,我是那個受害者,知道了嗎?”
厲烈:“......”
受害者?
他們之間結婚,她竟然把她自己當成受害者來論?
空氣,安靜的厲害!厲烈的呼吸最為粗重,雙方對峙在一起許久許久,厲烈眼底的光,猩紅。
“受害者?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
“好,好,好你個樓星影!”厲烈怒及,渾身顫抖。
但到底沒繼續在這病房裡發洩,轉身,渾身危險的離開。
當病房的門再次摔上的時候,樓星影渾身癱軟,就好似洩氣的皮球一般。
不多時,醫生過來!
看到樓星影滿臉的皿,愣了愣,但是感覺着這氣氛,到底是一個字也不敢問。
隻對樓星影道:“樓小姐,請跟我來吧。”
樓星影點了點頭。
回頭看了聶郁堂一眼,溫柔的揚起一抹笑:“我去處理一下傷口,馬上回來。”
“去吧。”
聶郁堂點頭。
樓星影轉身跟着醫生走了。
而聶郁堂的眼底,閃過一抹暗光!腦海裡全是剛才厲烈兇狠的樣子,這樣一個人。
也怪不得能逼的樓星影最終清醒,她當真是用十年時間,去看清了一個人。
樓星影很快處理好傷口回來。
坐在聶郁堂的床邊:“你好好休息吧,明天上午就要手術了,這時候好休息好。”
此刻,她就好似個沒事人一樣。
或者說,曾經這樣的場面,經常出現在她的世界,因此她都已經習慣性的,不在乎?
“你也睡吧。”
樓星影不說,聶郁堂也不問。
但總之,為她現在的這份清醒感到慶幸。
樓星影額頭疼的厲害,剛才處理的時候,臉都腫了,額頭直接破了一大塊皮。
雖然沒縫針,但留疤是必然的了。
“頭很疼?”見樓星影不說話,聶郁堂溫柔的拂過她的額頭。
樓星影下意識的退縮,顯然是真的疼,現在小臉都還有些白。
聶郁堂:“他以前經常這樣動怒?”
樓星影:“......”
經常?
說起這個經常,都是輕的!
隻聽她語氣很平靜的說道:“在他自己查到事情真相之前,每次見面都是這樣的脾氣吧?”
所以要說經常動怒,這也是真的。
聶郁堂眼底劃過一抹心疼:“那你還忍了這麼久才離開他?”
這下,樓星影沉默了!
有些時候想通一件事就在一瞬間,那是多少時間都換不來的一瞬間。
“人就是這樣的,有些時候要想通一件事,可能需要很多年,也可能是一輩子都想不通!”
“......”
“一瞬間,對一個執拗的人來說,非常珍貴!”
聶郁堂點頭,樓星影就是那個執拗的人,用了一輩子的時間,去放棄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