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西月來到醫院,她和裴靳南之間的談話,在醫院的一通電話下結束,她急速的趕過來。
走廊上,梅西月的身上哪裡還有面對裴靳南的人和裴靳墨之間那樣的傲氣!
有的,都隻是作為一個姐姐的絕望。
“醫生,我妹妹到底如何?”這一刻,梅西月在問出這話的時候,語氣都有些發緊。
這樣的她,讓她去面對心裡有問題的患者,她怎麼去的了?
她自己都在承受着無盡的壓力,而她對自己無法調節的時候,也才是最痛苦的。
醫生推了推眼眶上的眼架,說道:“還是要盡快找到合适的腎源,再這樣拖下去,大概連手術的條件也都會達不到。”
手術的條件?
如果連這條件都達不到的話,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?
這一刻,梅西月心口都在疼,拖不下去嗎?不,她不能讓安月就這樣離開。
疼,渾身都蔓延着細細密密的疼。
梅西月不知道是如何來到病房的,當看到病床上被病魔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梅安月的時候。
她的心,在滴皿!
“安月。”梅西月一向是個堅強的女人。
然而現在......!
看到和病魔對抗的梅安月,她的理智也在一點一點崩潰。
人都說,隻要多做好事,身邊的人也會因此而得到善報,為什麼她救了那麼多人。
上天現在,幾乎連自己唯一的妹妹也都要奪走?
安月,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。
“姐。”
“安月。”聽着梅安月虛弱的聲音,梅安月一把抓住梅西月冰冷的小手。
自從她生病之後,身上的溫度就很低很低,多少次梅西月都想要将她暖化。
然而到現在為止,她都......!
什麼時候才暖起來啊!這是梅西月這段時間想的最多的。
“我好想他。”梅安月虛弱的說道。
梅西月:“他到底是誰?現在還不能告訴我嗎?”
梅西月的語氣發緊!
自從梅安月生病之後,就最是想念一個人,然而這個人到底是誰,從來沒對她透露過。
看着她小巧的臉頰,就算是生病也依舊如此清秀,那雙眼底就好似有會說話的星星,那麼好看,也讓人覺得那麼憐惜。
多好的歲月啊?
“不告訴你了。”
不告訴?
梅西月聽到這話,更覺得窒息。
梅安月告訴她的話,她又能怎麼樣呢?去将那人給抓來,說這個生病的丫頭想他?
在梅西月的心裡,女人不管在什麼時候,也都要有自己的矜持和驕傲。
尤其不能放下自己的自尊。
“姐,你知道嗎?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,就想啊,我要嫁給他,為她穿上婚紗。”
“安月!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梅西月強忍的眼淚,幾乎要掉下來。
嫁人嗎?
曾經,梅西月也想過要給妹妹找個好的歸宿,可現在看着,她還能未來嗎?
梅西月虛弱的笑道:“你知道現在最好看的婚紗是什麼系列嗎?”
“什麼系列?”她對這些,從來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