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烈雖然不是醫生,但看着葉輕離這幅樣子,大概也知道大概是什麼情況。
夜闌更不用說,隻覺得此刻他們最擔心的問題,大概已經發生!
當即就去辦公室給裴靳南那邊打電話,而病房裡,厲烈擔憂的看着葉輕離。
“輕離。”開口的那一刻,心都在發緊。
尤其是看到葉輕離眼底的空洞,就算是厲烈,此刻也都覺得窒息和緊張!!
她的内心,此刻到底在承受着什麼樣的痛苦?
葉輕離也終于開口,隻聽她說道:“哥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想,安靜一會!”開口的時候,厲烈也都清楚的聽到,葉輕離語氣裡的空洞和疼痛。
她想起來了。
都想起來了!
他們最害怕她會想起來的那些東西,現在她大概都已經全部的想起來,并且還在承受着,無盡的疼痛。
厲烈:“輕離,那些都過去了。”
空氣,安靜。
葉輕離的沉默,還有她呼吸的粗重,都看的出她現在承受的是無盡的痛苦。
過去了嗎?
人都說,記憶被封存的人,不管那些記憶被封存了多少時間,在陡然全部想起的時候。
那一切對她來說,就好似昨日,那些發生的一切都曆曆在目。
當初封存起來記憶是為了不讓她承受痛苦,而一旦她全部想起來,她的痛苦不會少。
那些曾經不讓她去承受的,也不過是減緩了她承受的時間,該承受的......一分也不會少。
“出去!~”葉輕離不想再說什麼,翻身向另一邊的時候,厲烈清楚的看到她背影都在顫抖。
梅西月!
現在就算是厲烈,也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梅西月身上。
看着她如篩糠般的背影,厲烈就知道她的神經現在到底承受着什麼樣的刺激。
也生怕她會因此而再次承受當年的那些痛苦。
“輕離!”厲烈語氣有些發緊,然而就在他想說什麼,隻聽葉輕離說道:“現在任何人的呼吸,都讓我想去死!”
聞言,厲烈心都是猛的一跳!
葉輕離何其驕傲,她從來不會直言‘死’這個字,當年被裴靳墨那樣傷害,她都能挺過來。
而現在?
她竟然對他說‘死?’如此,她現在内心到底又承受了什麼樣的痛苦!?
“我沒有要逼你的意思,你不要亂想!我出去,我馬上出去。”感覺到葉輕離越來越粗重的呼吸。
厲烈哪裡還敢繼續說下去。
生怕多說一個字又刺激到她的神經,讓她做出點什麼可怕的事兒來。
......
夜闌此刻在和裴靳南打電話,電話裡,夜闌對裴靳南說道:“她現在情況很不好!”
“我知道了,我馬上回來!”
“靳南,她現在很需要梅西月。”夜闌直言的說道。
是了,身為醫生的他,都從來沒有這般無力過,但現在真的很需要梅西月過來。
電話那邊的裴靳南聞言,渾身的氣息更冷了幾分。
“我知道了!”
說完,直接挂斷了電話。
電話這邊的裴靳南,在聽到夜闌說葉輕離的情況很不好的時候,這一刻男人歸心似箭。
恨不得立刻到葉輕離的身邊。
然而夜闌也說了,現在的葉輕離很需要梅西月,希望他這時候能将梅西月給帶回去。
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下心口的悶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