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離開之前一樣,秦九月還是躺在床上。
可不一樣的是,離開之前秦九月還是好好的,現在卻是面色發黃滿頭冷汗。
隻看一眼,江謹言的一顆心咯噔一下,就沉到了骨子裡。
他迅速走近。
手指擦了擦秦九月額頭上的汗水,“九月?怎麼回事?怎麼了?哪裡不舒服?”
秦九月抓了一下江謹言的衣袖,“肚子疼。”
上一次痛經這麼厲害,還是在上一世。
這一世。
大概是因為秦九月的這句身體不曾痛經,所以秦九月幾乎忘記了痛經的感覺。
疼起來的一瞬間,就好像把自己的五髒六腑放在了網兜裡,網兜不停的收緊收緊,五髒六腑都從網兜的小窟窿眼裡透出來,擠成了七零八碎,那種感覺簡直比一把刀刺在身上的疼感,還要疼痛一千倍。
江謹言簡單的用被子把秦九月裹住,“我帶你去看大夫。”
秦九月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。
江謹言把人抱起來。
跑到門口。
一腳踹開房門。
匆匆忙忙的往外走。
正好被偷偷摸摸的點着小腳丫過來的小姝兒看到。
小姝兒也被吓了一跳,趕緊跑着去找奶奶了。
江謹言面色沉郁,眼眸深處翻湧着一股股的擔心和自責。
他直接抱着人出了門。
另一邊。
小姝兒氣喘籲籲的找到了宋秀蓮,“奶奶,奶奶,我爹把我娘裹在被子裡抱出去了。”
宋秀蓮慌忙起身,“你娘怎麼了?”
小姝兒拼命的搖了搖小腦袋,“我也不知道哇!”
宋秀蓮牽着小姝兒,“我們去看看。”
醫館
江謹言抱着人進去,人在棉被裡裹着,醫館裡還有兩個患者,冷不丁的看到這麼個架勢,還被吓了一跳。
學徒跑過來。
江謹言不用他過問,言簡意赅的說,“速速把大夫請出來。”
小學徒連連點頭,“大人請稍等。”
小學徒跑去後面。
很快就把老大夫請了出來,老大夫自然也是認識江謹言的,“大人,這邊請。”
江謹言坐下來。
秦九月連帶着棉被都在他的懷裡,江謹言迅速和老大夫說,“我娘子今日來了月事,如今腹痛難忍,大夫您給看看。”
老大夫狐疑的看了看秦九月眼睛,“還請大人把夫人的手拿出來。”
秦九月自己從棉被裡伸出手,軟綿綿的落在了把脈枕上。
大夫手指搭在秦九月的脈象上。
前後不過眨眨眼的時間。
大夫驚訝地瞪圓了眼睛。
似乎不敢相信似的。
又認認真真的把了把,等确認了之後,大夫滿臉堆笑,“江大人,江夫人,老夫要恭喜二位了,江夫人是喜脈。”
猝不及防的。
仿佛是一道雷在江謹言的腦袋上劈開。
秦九月也被驚訝的感覺疼痛都少了很多,驚訝過後,卻是害怕。
說不上來的恐懼在心頭徘徊着,“大夫,我流皿了。”
老大夫默了默,看着江謹言,壓低聲音,“最近是不是行房了?”
江謹言輕咳一聲。
老大夫明白了,安慰夫妻倆說,“很多人懷孕前幾個月都會或多或少的出現不同程度的見紅現象,隻要不是接連不斷,就沒事,夫人自己注意着些,尤其三個月之内别做房中事了。”
秦九月懵懵的點了點頭,也顧不得不好意思。
老大夫還要說些恭喜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