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着江謹言的袖角,“對于民心的使用,江大人真是高明!”
其實在她生活的時代,也有不少的案子,得放在了群衆們的面前,真正做到了接受群衆們的監督,才會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。
自古以來。
民,都是至關重要的。
民生民言,是促進公平公正的催化劑。
沒法忽略。
到了大理寺之後,江謹言親自給秦九月找了一身衣服,然後去死牢裡把威甯候提了出來。
剛到大理寺門口,江謹言有意無意讓帶着枷闆的威甯候,出現在了外人面前。
而這外人,自然也包括長公主。
一直沉默的長公主看到威甯候,忽然像發了瘋一樣,“知章,我是安樂,你還好嗎?你受苦了,你受苦了......”
蕭北征冷着一張臉,拼命地拉扯着長公主,“公主!”
長公主一把揮開蕭北征,冷冰冰的告誡說道,“你别碰我!”
然後又一把扯開了簾子。
淚水在臉上交錯縱橫,哭的凄楚又感人,“知章,本宮一定會救你出去......”
外面的人越來越多。
紛紛在猜測這位自稱本宮的人的身份。
“那位是誰啊?若不是她自稱本宮,我還以為是威甯侯夫人呢。”
“看她哭的那麼難過,估計和威甯侯的關系不淺吧。”
“本朝這麼大年紀能自稱本宮的人,好像隻有那一位了吧。”
“應該不是吧,那一位現在不是應該在邊疆嗎?而且,她不是鎮北侯夫人?”
“嗐,多的是你們這些小年輕不知道的事兒。”
“老者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?趕緊跟我們說說吧。”
在議論紛紛中,一前一後兩輛馬車安安穩穩的形式在前往皇宮的路上。
皇宮
江謹言他們在錦衣衛的監視下卸了兵甲。
他帶着威甯候,身後有秦九月和另外一個屬下跟随着,前往禦書房見到了皇帝。
皇上看着這一段時間好像老了十歲的威甯侯,心裡稍稍松快了些,“江愛卿帶這罪人前來,所為何事?”
江謹言跪在地上,腰闆挺直,像一棵巍峨不動的青松,“皇上聖明,罪犯曹知章有話要對皇上說。”
皇上哦了一聲,“說吧。”
威甯侯匍匐在地上,“皇上,罪臣承認所有指控,罪臣欺上瞞下,貪污受賄,私通外邦,實在該死,皇上,除了禦狀之外,罪臣還有一件事想要和皇上坦白。”
皇上嗯了一聲,“說。”
威甯候閉上眼睛,那是死之前的釋懷和放松,“皇上,罪臣糊塗,罪臣誣陷了墨武侯墨淵通敵叛國,當年和臣一同前去的尚書大人是被罪臣下了毒,而非是墨武侯,罪臣......罪臣隻是因為想要為甯王拉攏墨武侯,被拒絕,還遭受到了墨武侯的指責,罪臣懷恨在心......”
皇帝猝不及防的起身,大驚失色,“你說什麼?你說什麼!”
威甯候哽咽着繼續說道,“當年的證據,其實都是罪臣捏造。”
皇帝瞬間将書桌上的奏折全部拂落在地,旋即,一屁股倒在龍椅上,眼眶微微潤濕。
威甯候:“皇上仁慈,還請皇上看在罪臣大半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,放過罪臣的家人,罪臣願意以死謝罪,絕無二言。”
幾個頭磕在地上。
地闆震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