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老頭就差跳腳了。
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氣。
被氣的臉紅脖子粗。
江謹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,“誰知道堂堂長公主能做出這種事?沒有皇帝的召見,誰能想到長公主會私自回京?學生還以為是有人故意假冒長公主之名行不軌之事,學生也是為了保全長公主的名聲。”
宋太公根本說不過江謹言。
氣的指着江謹言的那張嘴,“你明明知道老夫說不過你這張嘴皮子,江謹言啊江謹言,你日後再給我這樣瞎搞,你就從大理寺滾出去,聽到了沒有?”
江謹言儒雅一笑。
雙手握起來,對着宋太公鞠了一個大大的躬,“學生明白了,學生不孝,讓太公生氣了,學生在這裡給太公賠罪,太公莫怪。”
宋太公一連說了十幾個出去去去,“你今天晚上連夜準備一下案宗,明天一早去派人将刑部尚書和刑部侍郎請過來,咱們大理寺開始的案子,沒必要帶着人不辭辛苦的去借他們的堂兒,讓他們多走兩步。”
江謹言:“是。”
宋太公看見江謹言就來氣,“行了,你趕緊出去吧,别杵我跟前讓我生氣。”
江謹言笑着離開。
“等等。”
“太公還有事嗎?”
“你先過來。”小老頭傲嬌的揮揮手。
江謹言隻好轉過身返回。
隻見宋太公從岸幾的另一邊拿了一塊令牌,直接朝着江謹言扔了過去。
後者眼疾手快。
一把接在了手裡,“這是什麼?”
還沒等江謹言翻轉過令牌的正面,宋太公那邊已經說道,“大理寺少卿的令牌。”
江謹言猛地擡頭。
宋太公沉着臉,“怎麼?不想幹?不想幹就直說,想幹的人都在外面排隊。”
江謹言嘴角笑容蔓延。
将令牌收了起來,“自然想幹的,學生繼續為太公分憂解難。”
宋太公指着他的鼻子,“我現在就希望你能讓我多活兩年。”
江謹言笑而不語。
拍了拍腰間的令牌,“對了,太公,您知道沈毅這幾天為什麼沒來嗎?”
宋太公點頭,“侯爺派人過來通知了,說是沈毅感染了風寒,挺嚴重的,要在家裡休養一個月左右,怎麼?幾天沒見你就想了?”
江謹言撇撇嘴,“學生告辭。”
江謹言離開後。
宋太公拍了拍腦門。
其實,原本大理寺少卿這個位置,宋太公很有疑慮。
今年年初,他那會兒有三個人選,後來江謹言來了,何林越發不行,所以何林的人選就被江謹言頂替了。
最近大半年。
太公又發現王亭長也不行了。
所以唯一剩下的兩個人選隻有沈毅和江謹言。
沈毅如今貴為驸馬,可以正是因為驸馬的原因,注定這輩子是無法進入内閣的。
也就是說沈毅最後的最好的結果,就是坐在他現在的位置,大理寺卿。
若是這一次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給了沈毅,那麼等到自己退下之後,大理寺卿的位置自然而然就落在了沈毅的肩膀上。
可這樣一來,沈毅注定要在這個位置上坐到老了,換一句話說,沈毅早幾年晚幾年坐上來都沒有什麼區别。
可是江謹言不一樣。
這小子憑借一人之力,殺出一條皿路,若是這一次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沒有給他,再過幾年自己退了,還不一定到時候大理寺是什麼風雲變幻,萬一來個看不慣他的,這小子這輩子也就完了。
所以宋太公心裡還是偏向于江謹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