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冰冰跑上前去。
伸開雙臂擋住了兵部尚書的去路,“爹,你總要告訴我那是什麼!”
兵部尚書一把将女兒推開,似乎很生氣,“我說了,不關你的事!”
說着。
他就要離開女兒的房間。
羅冰冰卻撲通一聲,在兵部尚書的身後跪了下來,“爹,我求你了,你總要讓我明白吧,既然是我把東西帶出來的,我難道沒有資格知道這是什麼嗎?”
兵部尚書深吸了一口氣。
寒寒的轉過身。
臉色依舊很差,“冰冰,我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,即便你和王爺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感情,可畢竟也是做了幾個月的夫妻,但是,為了我們家,為了我們全家人的命,就算爹求你了,不要過問,也不要去管,這種事情我們過問不了也管不了!”
羅冰冰問道,“爹,你告訴我,是不是和端王有關的?你要是不說的話,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出去,回到王府裡去問賢王,爹,你關不住我。”
兵部尚書卻一巴掌打在了羅冰冰的臉上,“别耍小孩子脾氣!除非你死,否則别想離開府邸。”
兵部尚書拿着那一封皿書,匆匆的離開。
回到自己書房裡。
立刻點了火盆。
要把那布料扔進去。
當鮮豔的火舌席卷了布料的一角的瞬間,兵部尚書不知道想到什麼,忽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了出來,手忙腳亂的将燃燒的邊角熄滅了火。
他拿着那張燙手的皿書,回到了座位上。
輕輕的鋪展開來。
這上面一樁樁一件件,寫的都是賢王做下的錯事,可是卻牽扯到了端王,賢王在皿書上說,這麼多年皇宮内外發生的一切都是端王的計謀,不管是老二老三的死還是八皇子的死,都是端王一手所為,而自己隻是成為了端王的一把刀,替端王遮住了所有的靶子,現在這把刀沒用了,靶子也不需要了,所以呀,自己就徹底的廢了。
兵部尚書不知道這上面的内容能不能相信。
但是賢王之所以會把這一封皿書交給冰冰,應該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,但是,兵部尚書是不可能也不敢讓這封皿書得見天日的,如果賢王說的是假的,那麼自己就擔上了欺君往上的罪名,如果賢王說的是真的,那麼現在京城裡裡外外已經都是端王的人,哪裡能鬥得過端王呢?
所以不管是進還是退,這一封皿書,兵部尚書都不可能把它呈送到皇帝的面前。
人都是自私的。
兵部尚書覺得自己也是。
更何況現在羅義還在邊關,如果端王真的這麼有本事,而自己在京城裡得罪了端王,兵部尚書都不确定自己兒子能不能安全回來。
兵部尚書并沒有糾結太久,因為很快傳來了消息,賢王自殺了。
在去邊關之前,一根白绫自溢在了梁上。
而羅冰冰求了兵部尚書很久,兵部尚書才答應讓羅冰冰進宮見賢妃娘娘。
賢妃娘娘被關在了自己的宮殿裡,皇上隻給了她一個宮女伺候,和被禁足在冷宮裡沒有什麼區别了。
看到羅冰冰。
賢妃娘娘眼睛一亮,枯槁的臉上露出了欣喜,“王妃,你們還沒走?你們還沒有去邊關?是不是皇上改變主意了?”
羅冰冰低下頭。
輕輕的從賢妃娘娘的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回來,“沒有,我和王爺,明天就要啟程了。”
賢妃娘娘愣了愣。
羅冰冰深吸一口氣,“母妃,這一去,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來了,不過我和王爺都希望你可以好好的,可以長命百歲,我和王爺無論如何都會......都會活下去的,都要好好的活着,都要活下去......”
賢妃娘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“完了,都完了,這樣......活下去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别呢?沒區别的......”
羅冰冰鼻子酸了酸,“但是......你活着,王爺遠在天邊,才有惦念啊。”
賢妃娘娘搖頭,“你知道嗎?不應該是這樣的,結局不應該是這樣的,我兒子應該是皇上,我應該是太後娘娘,我兒子......從小就有帝皇之相,我沒騙你,小時候我帶他出宮拜佛,路邊的算命先生說的,要不然,我連個娘家都沒有,我怎麼可能......怎麼可能拼了命的讓我兒子去奪皇位?事實證明,算命先生說的沒錯,我兒子真的是帝皇之相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