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夫人和兒子說,“不管她,咱們吃。”
事實證明。
尚書大人作出決定的時候的确是一時糊塗,主要是覺得自己的威嚴被兩個女流之輩所挑釁,一時之間氣上心頭,所以才出此下策。
可是等到自己冷靜下來。
認認真真的想一想。
那兩個女人,一個是大理寺卿的夫人,一個是宋太公的大兒媳婦,都是不能動的,那麼他把人關起來又有什麼意義?
但凡要是把這兩個女人關起來,能狠狠的揍一頓,那也算是沒有白忙活。
可現在的情況,哪裡允許他打人?
加上屬下不停的向尚書大人報告外面的傳言。
尚書大人此時此刻我真感受到了騎虎難下的逼迫。
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秦九月說的最後一句話:請神容易送神難。
尚書大人歎了一口氣。
正要起身。
鄭姨娘便從門外走了進來,鄭姨娘已經看過了大夫,身上的傷也被包紮了起來。
那張像是打翻了調色闆的臉上什麼顔色都有,腫得像豬頭一樣,不管平日裡再怎麼好看,尚書大人如今看到這模樣,也覺得有些倒胃口。
鄭姨娘坐下來就開始哭,“老爺,你可要給我做主啊,我從小到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,身上的傷都要疼死了,坐也不敢坐,躺也不敢躺,吃飯也都沒有胃口,老爺,要是這一次不能讨回公道,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?我幹脆死了算了!”
尚書大人原本就正心煩,冷不丁的被鄭姨娘如此又哭又鬧一逼,更是覺得煩躁到了極點,“差不多行了,别嚎了!”
鄭姨娘委屈巴巴的閉上了嘴巴。
尚書大人的随從又跑進來,“大人,外面傳言說大人把江夫人和宋夫人軟禁起來是要對她們不利了,還說大人寵妾滅妻,罔顧大周曆法,私自囚禁朝廷命官的夫人......”
尚書大人猛地站起來。
圍着桌子轉了兩圈。
最後氣急敗壞地指責鄭姨娘,“可都是你給我惹出來的事兒!”
鄭姨娘眼珠子滴溜溜一轉。
忽然拉着尚書大人的袖子,“我有辦法了。”
尚書大人低頭看她,“說說。”
鄭姨娘在尚書大人的耳邊小聲嘟囔了幾句話,尚書大人眼睛一亮,“就這麼去辦!”
——
被秦九月帶人打過的鄭姨娘院子裡的家丁,十幾個人,都死了。
尚書大人恨不得敲鑼打鼓的到了侯府。
偏偏不進門。
讓人進去把江謹言請出來。
周圍已經積聚了一層又一層看熱鬧的人,畢竟這是毆打事件的兩方的一家之主第一次見面。
蕭山從裡面出來,“尚書大人,裡面請吧。”
尚書大人微微一笑,“不瞞你說,你家的家門我還真不敢進,萬一進去了再出不來了可怎麼辦?”
蕭山皮笑肉不笑,“囚禁,私自囚禁,這不是尚書大人才能做出來的事嗎?”
尚書大人說,“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看在我非君子面上,咱就正大光明的把事情說說,還請小哥兒回去将江大人請出來。”
蕭山說,“我家孩子至今昏迷不醒,大人正在陪伴孩子,尚書大人要麼進來商議,要麼班師回府。”
尚書大人搖了搖頭,嘴角微微的揚起,“年輕人,就算是你家江大人站在我面前,也不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。”
蕭山毫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,“進就進,不進就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