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謹言半蹲下來。
和小家夥耐心的說道,“現在還不可以。”
小姝兒哦了一聲,“那我可以去找哥哥們玩了嗎?”
反正就是不想待在院子裡和江謹言一起罰站。
江謹言點點頭。
下一瞬。
小家夥就迫不及待的倒騰着小短腿沖進了東屋,“哥哥~”
小奶音都傳到了院子裡。
江謹言雙手撐着膝蓋,緩緩地站起身。
雖然院子裡的小樹都已經抽條了嫩芽,可天氣還是乍暖還寒,站在院子裡涼風嗖嗖,吹在他的臉上和脖頸。
可就是這樣的涼風,依舊不能吹散他渾身上下一股說不清,道不明,也不知道具體位置躺在什麼地方的燥熱。
江謹言閉上眼睛,面前就浮現出一幕。
他趕緊跑到水缸旁邊。
舀了一盆水。
徹骨的涼水捧起來,潑在臉上,才稍稍的壓住了那股燥動。
蕭山從堂屋出來。
走到了江謹言面前,皺了皺眉頭,“大哥,你用冷水洗臉?”
江謹言兩隻手撐着盆邊。
淺淺的應了一聲。
蕭山粗枝大葉的說道,“要是讓你妹子看見又要說你了,我現在用冷水洗臉洗腳,你妹子都要瞪我,說什麼等年紀大了會落下病。”
江謹言嗯了一聲。
他一直弓着身子。
沒有站起來。
蕭山反而拉過旁邊的一個小闆凳,坐在了江謹言身邊。
江謹言:“......”
蕭山自顧自說道,“大哥,這幾個月,我得出去找點活幹,你說我去幹什麼好?護院還是押镖?我倒是都幹過,護院穩當,押镖的話雖然賺錢多,但是一次去多久是個未知數......”
江謹言深吸一口氣。
說道,“你去和麥芽商量,你們夫妻倆拿主意。”
蕭山粗聲粗氣的嗯了一聲,“等晚上我就跟娘子說說。”
江謹言咬着牙問道,“你在這裡做什麼?”
蕭山指了指盆子,“我等大哥用完了,卻給我娘子倒溫水洗臉。”
合着在這裡等他呢。
這會兒。
江謹言再不起身也說不過去了。
他别扭的背對着蕭山,緩緩的直起腰,就要往茅廁走。
蕭山正好端起水盆。
要去門外倒水。
畢竟現在天還是冷的,水倒在院子裡,晚上容易結冰,第二天萬一把孩子們滑倒就不好了。
所以,江謹言刻意躲開的,終究還是在蕭山繞過他面前去倒水的時候暴露的一覽無餘
蕭山愣住了,“大......大哥......”
江謹言一言不發。
黑着臉去了茅廁。
蕭山依舊站在原地,這......難道大哥和嫂子還沒有圓房?
他夜裡就和麥芽說了這事。
麥芽捂着臉,“好啦,你不要說啦。”
蕭山溫香軟玉在懷,心神動蕩。
麥芽說話又嬌嗔溫軟,讓蕭山更是心頭一蕩。
被子一拉。
隻留下一室旖旎。
——
江謹言回了房間。
秦九月已經躺在了床上。
他松了口氣。
碰不上正面,總不至于那麼尴尬,他脫下外袍,躺在地鋪上和衣而卧。
本想早點睡覺。
可不料隔壁卻......
江謹言此時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:幸好孩子們不睡這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