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甯候府
曹駿跪在曹夫人的房門口,不肯離開。
每隔一刻鐘的時間就喊一句,“娘,你不說的話,兒子就跪死在這裡!”
從小嬌生慣養的曹大公子,哪裡受過這樣的罪?
跪了還沒一會兒,隻覺得自己兩個膝蓋疼得要命。
不過他依舊一動未動。
這一次,他拼了。
大概過去了一個時辰,曹駿覺得自己兩個膝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。
吱呀一聲。
面前的門終于被從裡面推開。
曹夫人拿着一串佛珠走了出來。
第一句話,張口卻是阿彌陀佛。
曹駿抱住曹夫人的雙腿,“娘,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啊?”
曹夫人顫巍巍的擡起手。
輕輕的摸了摸曹駿的額頭,“我們說過的,你永遠都是我兒子,剩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我不想髒了你的耳朵,駿兒。”
曹駿搖了搖頭,“娘,我不想被蒙在鼓裡,我想弄清楚一切。”
曹夫人歎口氣。
望着外面的冬日驕陽,渾身忽然冷的不像話,“我不知道,你不要來問我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她一般推開曹駿,“我說了,我什麼都不知道,為什麼一個兩個......那麼多個都在逼我呢?駿兒,連你也在逼我了是不是?”
眼看着曹夫人的面色不太對勁。
曹駿趕緊爬起來。
曹夫人一陣歇斯底裡之後,白眼一翻,重重的倒在地上。
“娘!”
曹駿慌忙把曹夫人抱起來,“來人啊,叫大夫,快去叫大夫啊!”
大夫被請來。
給曹夫人把了脈,斷定說道,“夫人最近情緒波動太大所導緻,休息一段時間就會痊愈,我給夫人開幾服安神藥,喝了會對這種情況有利。”
曹駿立刻讓下人去抓藥。
趁着母親還沒有醒來,曹駿在母親的房間裡仔仔細細的找什麼東西。
終于他在牆面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。
曹駿研究半晌,看到旁邊的花瓶,眼睛一亮。
他轉了一下花瓶。
面前的牆緩緩旋轉過來。
展現在曹駿面前的,是一塊牌位,而牌位上面,僅僅有兩個字:稚兒。
稚兒......
母親這輩子隻懷過一個孩子,那就是自己,可是這個稚兒是誰?
難不成是自己幼年時期,不知道的時候,母親還有過一個孩子?
為什麼母親從未對自己說過?
曹駿看着那塊被人撫摸的邊角圓潤的牌位,慢慢的在原地坐了下來。
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
誰能告訴他答案?
誰能?
——
江宅
江州聽到人敲門,立刻跑上前去打開,“二位找誰?”
蕭北戰聲音粗裡粗氣,“這裡就是江大人和江夫人家吧?”
江州點頭。
目光忍不住偷偷的掃在面前兩位身上,他們可真高,也好壯實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