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毅才小跑過來,“你娘子怎麼突然來了?之前沒聽你說過。”
江謹言縱容的目光裡充滿了柔情,“我也不知道,也沒跟我說。”
沈毅啧啧兩聲,“這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呢。”
江謹言低聲說,“沒有驚,隻有喜。”
沈毅:“......”
這一把狗糧,塞的自己猝不及防。
周子昂今天又帶着秦九月去了幾家店鋪,都有合作關系。
“我覺得你今天心情有些過分好。”
“是嗎?我怎麼沒覺得?”
“......”周子昂都沒好意思說,她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後了。
兩人在醬肉鋪吃了午飯。
醬肉鋪的斜對面,正是水煮魚。
秦九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。
就看到來來往往的皆是衣着華麗的非凡之輩。
門口正上方的牌匾。
金光閃閃。
醬肉鋪的夥計看到秦九月盯着對面的牌匾,很體貼的說,“他們家的牌匾是禦賜的,聽說老闆可是在皇宮給皇帝娘娘做過飯的人。”
“是麼?那可真是了不得。”
“可不是!他們家如今來往的客人皆是達官貴人,啧啧啧。”
“哦。”
“尤其是官員們休沐的那一日,人家直接不接待平頭百姓的。”
這夥計的話着實多了些。
秦九月适時的說,“水有些涼了,能添些茶水嗎?”
那夥計哎了一下,立刻拎着桌子上的小茶壺去了後院加水。
周子昂清楚關于水煮魚的事情。
随口笑着說,“當初若是你來開店,定然會比這般更加紅火。”
秦九月搖了搖頭,“還好不是我。”
像這樣朝廷官員的頻繁進出的場合,是最容易被皇子重視起來的。
恐怕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想要拉攏老闆。
萬一是個鼠目寸光的。
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,答應了一些事情,一般都會死的很慘。
——
沈毅和江謹言手下這案子也不是什麼懸案。
唯一棘手的地方,不過是兇手那邊找了幾個假證人,假的就是假的,被兩人聯手很快識破。
強搶民女,逼迫自盡,這兩個罪名就算是準确無誤的壓上了。
兩人立刻逮捕了兇手。
就在要押解回大理寺的時候,威甯侯府的公子曹駿出現了,“手下留人。”
沈毅低聲罵了一句。
然後才扭過身,“曹公子。”
曹駿站在兩人面前,“江大人,沈大人,我這小舅父從小就性格懦弱,怕事,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,我覺得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,我這小舅父就不是能逼迫人的人,還請二位仔細查驗,還我小舅父一個體體面面的公道。”
這話說的頗有敲山震虎之勢。
江謹言彎腰,“曹公子放心,我們絕對不會錯抓任何一個好人,也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壞人,天理昭昭,黑是黑,白是白,混淆不得。”
沈毅點點頭,“謹言說的對,曹公子,我們還要急着回去交差,還請曹公子讓一步?”
曹駿隻能向旁邊挪了挪腳步,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帶人走了。
“公子,現在怎麼辦?”
“還能怎麼辦?你回去告訴我娘,就說這次事件棘手,若是執意想要包庇,可能會将整個侯府拉下水,讓她好好三思!另外,再派一個人去尋我大舅父,告訴他,這件事情不要趟渾水,若是因為這件事情鬧大了,對甯王那邊産生影響,那就大家一起玩完。”
“是,公子!”
“還不快去!”曹駿擡腳踹了一下。
“是是是,小的現在就去辦。”小厮屁滾尿流的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