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姐沉默不語。
陳秀秀迫不及待的說,“英姐不用特意騙我,我已經聽幾個小孩說了,他們說是抓到了一個擅長玲珑島的女人,送來了三當家這裡,不瞞英姐你說,那個女人是我的仇人,我......”
英姐呵呵一笑,“陳香主這話怎麼說?當初加入玲珑島,陳香主應該在當家的面前發過誓,外面的所有,就當做是上一世的過往雲煙,愛恨情仇通通的抛到外面,陳香主就是這樣抛棄仇怨的嗎?”
陳秀秀的嘴唇動了動,“我......”
英姐還是笑呵呵的,“所以陳香主還是請回吧,我們當家的正在用飯,不方便接見香主。”
陳秀秀憤憤然,敗興而歸。
陳秀秀前腳剛離開。
後腳。
三當家的就出現在了英姐身後,“看來,那女人有些來頭?”
英姐笑而不語。
三當家的笑笑,“罷了,帶我去見見吧。”
英姐道是。
之後,英姐帶着三當家的到了後院柴房,“三當家的,請。”
三當家擡腳進去。
秦九月聽到聲音,擡眸。
秦九月的目光和三當家的眼神在空中直勾勾地碰撞到一起。
三當家一怔,“玲珑?”
秦九月:“???”
秦九月根本不知道三當家的什麼意思,正要問一句,三當家的忽然搖了搖頭,不知道是在和秦九月對話還是在自言自語,“不可能的,絕對不可能,怎麼會是玲珑呢?”
秦九月輕咳一聲,聲音帶着略微的沙啞,“你......”
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,三當家的卻扭頭就走,英姐再次關閉房門。
三當家的在院子裡踱步。
面色有些失控。
英姐體貼的走上前去,“當家的,怎麼了?”
三當家的看着英姐,欲言又止,“沒事,你不知道正常,很正常。”
英姐遲疑,“當家的,剛才屬下聽你喊了一聲玲珑,可玲珑不是......”
三當家的盯着英姐。
眼睛裡充滿着幾縷,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結和壓抑,“沒錯,所以我才說不可能。”
玲珑已經死了十年了,就算玲珑還在世,也已經是三十歲的半老徐娘了,裡面的那個姑娘撐死了十八九歲,根本不可能是。
三當家的沉默良久。
忽然朝着英姐勾了勾手指。
英姐湊過來。
三當家的在應急耳邊低聲說,“想辦法處置了,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英姐:“是。”
——
客棧
王亭長氣喘籲籲的找到江謹言,“還是沒有找到。”
醉酒已經清醒的錄事,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,“我怎麼就醉了?我要是沒醉一直陪着夫人,夫人就不會不見了。”
江謹言一言不發,眼眶猩紅,一巴掌拍在門框上,門闆哐啷一聲掉下來,“繼續找,我去找胡郡守借兵,哪怕把松州翻一個底朝天,也要把人找到。”
王亭長欲言又止,“謹言,你也别太着急,你媳婦兒本事大着呢,為人又機靈,一定不會有事,可能隻是尋找線索太入迷,忘記了時間了而已。”
江謹言沒說話。
大步流星的走出去。
很多時候的安慰,于當事人講,其實是一種負累。
他一定會找到九月。
完完整整的把人帶回來,他的九月一定不會出事。
他們還有好多的話沒說,好多的事沒做,還沒有一個可愛的如小暮兒一樣的女兒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