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謹言雖然想和姐姐一起下地去抓魚。
但是姐姐說不讓他去。
就要聽姐姐的話。
江謹言一個人乖乖的蹲在地頭上,一雙眼睛卻始終沒有從秦九月的身上挪開。
秦九月移動,江謹言的目光就随着秦九月移動,秦九月蹲下,江謹言的目光又随着秦九月下移......
唯恐會突然看不見姐姐了。
這時候——
村裡愛打聽事兒愛湊熱鬧的那幾個人,又成群結隊的趕來了。
看秦九月不在地頭上。
這才敢靠近江謹言。
幾個人把江謹言團團的圍起來。
江謹言一臉呆萌的看着突然冒出來的這些陌生女人,恍然不知所措。
下意識就要開口喊姐姐。
江二叔家的小兒媳婦春杏立刻說道,“四哥,你别怕,你應該不記得我,我是你二叔家的小兒媳婦兒,我嫁過來的時候你已經被征兵走了。
我們都是一家人,所以你别怕,這些嬸娘伯娘,也都是咱們村裡的,我們沒什麼壞心思,就是想跟你說說話,畢竟四哥你昏迷那麼久了,大家夥還都挺關心你的。”
她說的話挺中肯的,讓江謹言判斷她應該不是壞人。
江謹言才稍微的放松下來。
沖他們笑了笑。
明眸皓齒的玉郎讓春杏忍不住紅了紅臉。
按理說。
她的相公和江謹言一個爺爺奶奶,咋長相上就千差萬别呢?
江謹言長得跟個神仙似的,她家相公長得就跟個閻王似的。
抛開其他的不說,她還是很羨慕秦九月那個女人的。
此時此刻。
秦九月正背對着地頭上彎腰抓魚。
春杏問江謹言,“四哥,你還記得你叫什麼?今年多大年歲了嗎?”
聞言。
江謹言忽然抿唇一笑,“我又不是傻子,我叫江謹言,今年五歲啦!”
此話一出。
有兩個憋不住的大娘哈哈大笑。
果然傻了。
杏花村這一批的年輕人中長得最俊俏、最有本事的江謹言,忽然就變成了一個五歲的傻子。
這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。
其中一個大娘指着自己問道,“老四啊,你也不認識你文大娘了嗎?你小時候還在大娘家裡吃過飯呢,忘記了?那大娘家裡的康子你還認識嗎?你們都是小時候一起光着屁股玩大的。”
江謹言立刻點點頭,“康子,尿炕的康子。”
文大娘:“嗐!你這個孩子,該記得的不記得,不該記得的你倒是記得清楚,康子現在不尿炕了,康子現在也是三個娃娃的爹了。”
江謹言似乎聽不懂似的,眼巴巴的看着文大娘。
文大娘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說你這孩子,還挺可人疼的!”
這時。
春杏指着遠處的秦九月問道,“四哥,你知道她是誰嗎?”
江謹言用力的點點頭,“謹言的姐姐,姐姐超好,姐姐給謹言抓魚吃,讓謹言變成天下第一大聰明!”
春杏噗嗤一笑,一隻手捂着嘴巴,“她哪裡是你姐姐啊?秦九月是你娘在你昏迷的時候給你娶的媳婦兒。”
江謹言一頭霧水,“媳婦?什麼是媳婦兒啊?”
幾個婦人紛紛側眸而笑。
你推推我,我推推你。
最後一個年紀大點的婦人,紅着臉說道,“媳婦兒都不知道是什麼?你到底是五歲還是五個月啊?媳婦兒當然就是要跟你睡在一個炕上的,要給你暖被窩的,要給你生娃娃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