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韋迫不及待的點頭,“多謝幹爹,我知道了,幹爹今晚說的所有的話我一定銘記于心,以後不論幹什麼事情,都要先想到幹爹的囑咐。”
德福公公嗯了一聲。
随後起身說道,“你能明白,我也很欣慰,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待在房間裡想一想吧,時候不早了,我也得回去休息了。”
李韋連忙從地上爬起來,把德福公公送到了門口。
等到德福公公的身影消失在濃郁的夜色中。
李韋迅速叫來了一個小太監。
從衣袖裡摸出來了一個信封,把信封塞給了小太監,壓低聲音,“切記,一定要親手把這封信交到賢王的手中。”
小太監機靈的點點頭。
立刻轉身跑了。
李韋眯了眯眼睛,站在院子裡,望着天邊的一輪圓月,深呼吸一口。
人為财死,鳥為食亡。
人不為己,天誅地滅。
現在正是賢王用人的時候,他一定不能消失在賢王的視野中!
——
侯府
明珠告訴秦九月,“皇宮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賢妃娘娘好像被禁足三個月,賢王想要進宮,卻在宮門口就被侍衛攔下來了,賢王在宮門口站了一個多時辰,也沒有讓皇帝回心轉意,這才灰溜溜的回來了。”
秦九月笑了笑。
拉着明珠在自己面前坐下,“因為皇帝最喜歡的李美人死了,李美人的死好像和賢妃娘娘脫不了關系,老神醫之所以沒有回來,就是因為皇上把老神醫留下,讓老神醫幫助她查找李美人死亡的原因,估計查出來了,所以皇上才會将賢妃娘娘禁足。”
明珠恍然大悟,“原來是這樣,隻是賢妃娘娘被禁足之後,好像也無關痛癢。”
秦九月歎了一口氣,“是呀,兒子注定要登上太子之位,也不需要賢妃娘娘吹什麼耳旁風了,禁足不禁足的,又有什麼關系?”
明珠一針見皿地說,“說起來賢妃娘娘和賢王母子倆身上都有一股小家子氣,這一點他們母子兩人和甯王母子倆睿王母子倆完全不能相提并論,說一千道一萬,甯王是自己作死,睿王是迫不得已,最後才便宜了賢王。”
“勝者為王敗者寇,我們這一代的還能說一說,等到賢王登基,所有的史書史記都要以賢王的喜好來寫,到時候,一定會把賢王塑造成一位從年少時候就嶄露頭角的一代明君。”
“是呀,曆史永遠是勝利者來書寫的,勝利,似乎成了一塊遮羞布,能遮擋住世間所有的污穢和龃龉。”
“......”
——
過了沒幾天。
到了鄭闊和周子珊的大喜之日。
昨天一大早,天上就下起了棉絮般的大雪,整個京城,被籠罩在了皚皚白雪之下,一派雪白清明。
周子珊是從侯府出嫁。
而在成親之前,周子昂已經在京城裡買了一處宅子,送給小夫妻倆人當新房。
鄭闊原本還是推辭的,心裡總歸有些大男子主義,多多少少覺得不合适。
還是江謹言勸慰了一番。
江謹言用自己做表率,說在江清野的爵位恢複之前,一家人吃的喝的用的住的都是自己的娘子賺的,他也沒覺得擡不起頭來,夫妻一體,兩家人是一家人,再者說了,人家小姑娘成親之前住着紅樓高瓦,總不能讓人家成親之後陪着鄭闊住在矮小的小屋裡,讓鄭闊就當為自己娘子着想。
鄭闊這才點頭答應下來。
周子珊穿好了喜服,蓋蓋頭之前,忍不住說,“都說了沒關系,雲岚怎麼還是沒有來?”
她在京城裡的朋友不多,當然想沈雲岚一起來送嫁,但是沈雲岚覺得自己是新寡,不好出現在一對新人的成親典禮上,所以隻讓秦九月幫忙送來了新婚賀禮。
秦九月笑着拍了拍周子珊的肩膀,看着銅鏡裡眉眼如波的小姑娘,“等你成親之後再去找雲岚玩兒也不遲,雲岚也是為了你們好,雖然說這種事情無稽之談,可畢竟是老人家傳下來的話語。
你想呀,兩個人過日子還能沒有一點磕磕絆絆嗎?萬一雲岚今兒來了,事後大家肯定會說,是不是你們成親當天來了一個寡婦的原因,這樣對誰都不好,倒不如直接釜底抽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