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駿眼睛裡想過一抹迷茫。
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秦九月還以為他認出了自己,無聲的詢問。
壓着曹駿的兩人已經不耐煩的開始催促曹駿。
曹駿用力的搖了搖頭,對着秦九月嘿嘿一笑,果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。
小小聲的說,“對不起哦。”
秦九月皺了眉頭一下,就看見曹駿已經被押着走遠。
稍微走的慢一些。
身後的兩人就會踹他的膝蓋。
看上去,倒是也蠻可憐的。
但是又能怪誰呢?
秦九月歎了一口氣。
上天的确是不公平的,比較偏愛某些人。
比如,有的人就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,有的人出生就降落在了貧困赤窮的家中,連像樣的滿月酒都辦不起。
可是啊。
沒有人可以一輩子被神明眷顧,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,本來就走在了人生第一步的最前方,他們要做的應該是變得更好,最起碼要沖破第一步,才能讓上天的這種不公平,充滿意義。
可若是因為憑借出身便胡作非為,人神皆會共憤,神明遲早會憤怒着收回所有虛妄的容光,屆時,剩下的隻是難以掙脫的滿目瘡痍。
如同現在的曹駿。
如同已經被發往邊疆的甯王。
而即便現在處于這種情況下的曹駿,也是托了是長公主唯一的遺孤的福,要不甚至管他的兩個人都沒有,在這寒冷的冬天,早就自生自滅了。
世事無常。
秦九月重重地歎了口氣。
這人呀,無論做什麼還是不能太過。
不要求善良道将天下為己任,可最起碼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情。
秦九月充滿着感慨,轉身回了家。
——
睿王府
沈雲岚正在看着今天的報紙,看着連載小說,笑的合不攏嘴,“喜鵲,你昨天不是問我抛棄發妻的那個人怎麼樣了嗎?你快坐下來,我給你講講,這個書生呀,後來考上了狀元,又被皇帝的女兒看中了,為了當上驸馬爺,這人又買通穩婆,在自己第二個妻子生産的時候,制造了大出皿,第二個妻子也被他害死,在他和公主成親的當天晚上,化成厲鬼的兩個妻子同時出現,把這人殺掉了。”
喜鵲啊了一聲,“第二個妻子也被他殺了呀?”
沈雲岚嗯嗯點頭,“是的呀,能殺掉結發之妻,就說明這人為了向上攀爬,不惜任何手段的,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啦。”
床上的睿王已經坐了起來,受傷的腿還是不太敢移動。
靜靜的聽完沈雲岚的話,冷嗤了一聲,“子不語怪力亂神。”
沈雲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“對不起。我不是子,我是女。”
睿王:“......”
正要再說她兩句,追風一溜煙沖進來,“王爺,賢王到了,已經在王府門口下車了。”
自從睿王受傷之後,就再也沒有見過老四,如今前來......
睿王迅速說道,“沈雲岚,你躲起來。”
沈雲岚眨眨眼睛,不敢置信的問道,“為什麼我要躲起來?我堂堂睿王妃還見不得人嘛?”
睿王按了按額頭,對追風說,“把王妃綁起來。”
追風:“......”
睿王歎口氣,“沈雲岚,嫁給本王之前,外面可是一直有傳言,你要和老四親上加親的,本王怎麼知道你和老四有沒有私情?你要是想證明你是清白的,有本事你現在就躲起來,别出來。”
沈雲岚:“狗......王爺,你再說一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