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面好像不僅在罵人。
似乎是打了起來。
打的挺兇的。
秦九月已經走出去很遠了,還聽到後面的尖叫聲。
秦九月先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江謹言和王亭長。
王亭長拍着大腿。
一臉的自愧不如,“我想問了他們整整兩個時辰,一家四口屁都不放,什麼手段都用上了,還是你厲害。”
秦九月搖頭。
很客觀的說,“并不是。在牢房裡關了這麼久,他家兒媳婦的情緒都快崩潰了,再加上吃喝拉撒都在公公婆婆面前,能不絕望麼?這個時候你給她一點點希望,她自然想要全力抓住,不過這也算她戴罪立功了,到時候你們上報,别忘了把事情寫出來,也不至于算我騙她。”
江謹言點頭。
拍了拍王亭長的肩膀,“你帶人去挖一下。”
王亭長應了一聲,“成,走了。”
江謹言把王亭長送出去,順手鎖了門,轉過身,一邊朝裡走,一邊卷起了衣袖,一邊說道,“床上躺着去。”
秦九月斜斜的目光瞪着江謹言。
後者無奈的反擊回去,“我的意思是該換藥了。”
秦九月嘻嘻一笑,“我知道是換藥呀,你想到哪裡去了?”
說完。
跑到了床上躺下來,很自覺的解開了領口,向下拉了拉衣領,露出了可怖的傷口。
江謹言眼色一暗,手指輕輕的在附近觸摸了一下,“還疼嗎?”
突如其來的涼意,讓秦九月縮了下身子,“不疼,你手涼。”
江謹言連忙說道,“那我去用熱水燙一下,你蓋好被子等一會兒。”
不等秦九月說話。
江謹言已經匆忙地取來熱水,倒在了洗手盆裡,将雙手落進去,熱氣騰騰的水瞬間将雙手包裹住。
秦九月問道,“這一次押解胡郡守回京,需要找那些女孩們做證人嗎?”
江謹言搖了搖頭,“有證詞口供就好了,若是再将她們帶回家,無異于再揭一次傷疤,可能原本被這幾年修飾的風平浪靜的生活會再度起波瀾,沒有必要的。”
秦九月悠悠地歎息一聲,“我覺得你做的對,雖然這不是那群女孩子們的錯,可這世間終究是敵不過流言蜚語的,既然他們的生活已經平靜下來,就讓她們永遠這樣吧。”
江謹言颔首。
雙手差不多了,江謹言用巾子擦了擦手,取了藥走過去。
手下動作異常的輕柔。
秦九月想到一個問題,“江謹言,你說這世上男人三妻四妾,還動不動的就去逛青樓楚館......”
這話剛說到一半。
江謹言便迫不及待地說,“我沒有,我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,我也不可能娶三妻四妾,我這輩子有你一個就夠了。”
秦九月忍不住笑出了聲,“你不要打斷我,我又沒說你!”
江謹言:“哦。”
秦九月接上自己剛才的話茬,繼續說道,“這樣的男人,世人無非就是笑說一句風流不羁,尤其是作為男人頂尖身份的皇上,後宮裡更是數不清的妃子,有名分的,沒名分的,受寵的,不受寵的,數都數不過來。
但是女人呢?大周朝對女人的困頓是一個女人這輩子最好隻能嫁一個丈夫,如果遇上丈夫短命,老早的就去世了,大家理所應當的會認為這個女人應該守一輩子,有再嫁的,也會被戳着脊梁骨的笑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