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謹言拱手,九十度鞠躬,畢恭畢敬的說,“太公火眼金睛,定能識破陰謀。”
宋太公呸了一聲,“莫要往我臉上貼金,你這小子......倒是比沈毅那個小子靈活的多,行了行了,趕快回去吧,好不容易熬到一日休息,還要過來大理寺煩人。”
江謹言回去的路上,本來想去一趟平安巷的。
結果警惕的發現身後似乎跟了一條尾巴。
此時此刻若是貿然扭身,就太過于明顯了,江謹言又繞了兩條街,去了胭脂店,買了一盒胭脂,放入袖口裡,這才大大方方的往獅子巷走去。
快要到達獅子巷巷口的時候,身後的尾巴便消失不見了。
他回了家。
随手将胭脂放在了桌子上。
秦九月和明珠剛剛印刷完明日的報紙,“把人交給太公了?”
江謹言微微颔首,“親手交給了。”
秦九月松了一口氣,“那就好!剩下的事情,就不關我們事了。”
這邊夫妻倆正在說話。
那一邊,明珠收到了信鴿,從信鴿的腳踝上拿出了一張紙條。
須須的看了一眼,就高興的找到了秦九月,“夫人,小姐找到了。”
秦九月猛然起身,“小姝兒找到了?”
明珠把紙條遞給了秦九月。
上面寫:三人已找到,歸途遙遠,勿念。
秦九月心上那吊起來的一股氣終于落下了,“等我看到東隅先生,我一定好好的說他一頓!”
——
這一場暴雪下了整整一天。
傍晚時分才停歇。
錦衣衛才終于清出了道路。
眼看着天色已晚。
皇上命令在郊外再駐紮一天,明日一早即刻回宮。
也不管明天是不是晴天,也都沒有狩獵的興趣了。
晚膳之後。
皇帝留下了三個兒子,目光斜斜的瞥了一眼睿王,然後說,“既然老二的婚事已經定下了,老三和老四你,們二人的正妃也要抓緊時間了,畢竟你們年紀也不小了,朕還想早點抱上皇孫。”
甯王意氣風發,“父皇,二哥快人一步,肯定能第一個實現父皇的願望。”
睿王冷哼一聲,“聽聞三弟府中的侍妾丫鬟也不少。”
甯王笑着搖了搖頭,“都是道聽途說罷了,皇弟可是沒有皇兄這麼好的人緣,有那麼多的紅顔知己陪伴在身邊,不過,既然皇兄不日即将迎娶正妃,那些個紅顔知己什麼的還是收斂一些比較好,畢竟女子都愛捏酸吃醋。”
睿王在心裡冷笑一聲。
還拈酸吃醋?
那個小東西還說要幫他打掩護呢。
賢王一直沒開口,看到兩位哥哥不說話了,才低聲說,“表妹是個好姑娘,還請二皇兄多多關照些,小姑娘可能略微有些嬌縱,二皇兄多多擔待。”
睿王現在是看誰都不順眼,“呦,那麼擔心小表妹,早些天怎麼不親上加個親?”
賢王恭恭敬敬,“緣分未到吧。”
睿王切了一聲。
皇帝手指虛虛的握拳,放在唇邊輕輕咳嗽一聲,“行了,朕讓你們三個過來,是想問問你們三個對于今日工部侍郎之事,有何自己的見解啊?”
睿王率先說,“父皇,聽聞兵部侍郎妖言惑衆,該殺。”
甯王緊接道,“父皇,通過這件事情的警醒,似乎在提醒我們朝中可能還有不少對當年之事心懷異議之人。”
賢王抿了抿唇,“父皇今日這番算是殺一儆百,就算朝中還有人對此事有異議,近期也不會有舉動,兒臣倒是覺得,對于這件事情疏通勝于妨堵,若是繼續諱莫如深,越是會适得其反,既然當年這件事情是威甯侯爺親自出馬,倒不如讓侯爺将當年事情的來龍去脈描述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