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都沒有是非觀。
也沒有三觀。
就說之前他們一群人還上老王家商讨陳秀秀,可這才過了幾天,就被陳秀秀一條大肥魚的承諾徹底的迷昏了頭。
說起來也挺搞笑的。
每個人都隻能看到眼前三寸之地的利益。
似乎在他們眼中隻有這唾手可得的利益才算是利益。
任何需要走兩步才可以得到的,他們甚至會忽略。
這樣的人。
活該過不好。
活該沒出路。
這并不是秦九月歹毒,而是村民們的人性所在。
這種人更不适合交朋友。
除非你可以不間斷的向他們投擲他們想要的東西,才可以勉強維護兩個人之間的友情。
一旦出現了,第三個人向他們投擲了超乎你所投擲東西的價值的任何東西,他們絕對會拍拍屁股轉了方向。
秦九月越來越不喜歡他們。
從陳秀秀開始,到後面縱容孩子欺負三寶的春花,再到之後壓榨蕭山的老趙家妯娌們,再到現在大半個村子的牆頭草女人......
每一次事情的發生。
都讓秦九月對這個村子的印象差了幾分。
那些流言蜚語傳到她耳邊的時候。
秦九月隻是微微的聳了聳肩膀。
獅子不屑與狗争鬥。
秦九月再回到廠房。
倒沒有其他的事情。
隻是廠房裡突然有人跑來通知她,說是金花和秋月嫂子打起來了。
秦九月立刻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廠房。
還沒有進門。
就聽到金花尖銳的嗓音傳來,“你就是個叛徒,枉我以前對你這麼好,我以前還把你當好人,你這樣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?你還有沒有良心?”
秋月嫂子也不甘示弱,大聲說道,“東家是東家,朋友是朋友,我交朋友也要經過東家同意嗎?再說了,你怎麼知道東家就不可能同意?金花,你現在管的是不是太多了?你連個小組長都不是,你隻是我手下的一個副組長,按理說我管你行,你憑啥管我?”
“我憑啥管你?我就讓你這個叛徒看看,我憑啥管你?”
兩人似乎又打了起來。
不少人都着急的在勸架。
七嘴八舌的勸架聲,秦九月也聽不清晰。
秦九月走進去。
冷哼一聲,“再打一個我看看?”
聽到秦九月的聲音。
兩人倒是停了手。
隻不過互相抓着對方的頭發,沒有一個人要先示弱。
兩人都是一身的狼狽。
身上沾了不少的碎棉花,頭發亂糟糟的,簪子也都掉了出來。
秦九月走過去,“長大本事了?”
金花連忙說,“東家,秋月嫂子不是人,她和你們村那個一直跟你有過節的王家大媳婦成了好朋友,你說說,秋月嫂子,這幹的是人事嗎?”
秋月嫂子連喊冤枉,“東家,我可是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情都沒有做,我隻是覺得和秀秀很投緣,我們兩個人就多聊了幾句。”
“我呸!你們那是多聊了幾句嗎?你們不是還約好明天一塊去鎮上逛街嗎?還真是臭味相投。”
“金花,你是不是偷聽我們說話了?你怎麼能聽牆角呢?”
“我就聽了,你能怎麼着?我要是不聽,怎麼幫東家抓出你這隻吃裡扒外的東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