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謹言被那句兒子逗笑。
清俊的眉眼彎彎,讓他整個人多了一股清風霁月。
輕輕地揉捏了一下秦九月的手,“我知道了。”
夫妻倆站在人來人往的路上。
難免有人側目。
秦九月拉着江謹言來到路邊,“江大人的醋壇子翻了?”
江謹言失笑。
手指重重的捏了一下秦九月的鼻尖,“是啊。”
答應的如此光明磊落。
秦九月嘻嘻一笑,“你煩不煩啊,老夫老妻了,至于嘛?”
江謹言一本正經的點頭,“當然至于。”
秦九月推他一把,“你真是夠了,你快去幹你自己的事兒吧,小心時間來不及了,我也得抓緊時間去找孔小姐了,相公,你就把心放進自己的肚子裡吧,不管外人多年輕多英俊多有才能,在我眼裡都比不上你半分。”
秦九月當然知道怎麼哄江謹言。
隻是平日裡不慣着他罷了。
果不其然。
江謹言冷不丁的聽到這句甜言蜜語,心花都要怒放了,“嗯,那人多眼雜你也自己小心。”
秦九月點點頭。
夫妻兩人就地分開。
這次秦九月走了兩步。
自覺的扭過頭。
看着江謹言的背影,昂首挺兇,氣宇軒昂,茂林修竹,不過如此。
秦九月嘴角揚起一抹弧度。
傻子。
然後才徹底的轉過身,朝着孔霜那邊走去。
砰——
一個年輕人忽然砸在秦九月的腳邊,擋住了秦九月的去路。
秦九月不得不停下腳步。
低頭看着年輕人。
年輕人穿了一身淺藍色素袍,衣袍上沾染了些許的灰塵,衣角處似乎被水潤濕,泛着深藍色。
緊接着。
出現了五六個面目可憎的年輕人。
撥開人群。
出現在了年輕人的面前。
居高臨下。
趾高氣昂地指着年輕人,“再敢胡說八道,爺爺要了你的狗命。”
年輕男人奮力地從地上爬起來。
搖搖晃晃的。
還沒有站穩。
就被一個人再次踢倒。
年輕人苦苦的央求,“求求你們把銀子還給我,我從家鄉來京城趕考的路上遇到了劫匪,那點銀子還是一個好心人借給我的,求求你們把銀子還給我吧,沒有這筆銀子,我這次春闱......就白來了。”
一個滿臉橫肉的人呵呵一笑,“你說你的銀子被我們偷了,你有什麼證據?沒有證據,小心我去官家告你污蔑!堂堂天子腳下,誰敢偷你的銀子?莫不是你自己演了一出戲,想要訛我們?”
年輕人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,“我明明親眼看見是你們把我的錢袋子偷了,我都抓住你們的手了,結果你們人多勢衆,把我打了,天子腳下,難道就這樣沒有王法嗎?”
幾個人臉色一黑,“呵呵,事到如今,你還敢污蔑,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
說着。
他們幾個人一起上前。
年輕人似乎被打怕了,下意識的抱住了自己的頭。
“差不多行了。”
秦九月看着擋住了自己去路的這群人,“人家寒窗苦讀數年,來京趕考一趟不容易,要是你們真偷了,趕緊還給人家,要是你們沒偷這是個誤會,把事情說開了不就得了?
堵在馬路正中間,兩邊來客都過不了,還有那麼多要趕去考院抽簽的考生們,你們真要耽誤工夫,小心誤了朝廷的大事,引來官兵統一處置。”
那幾個打人的互相對視一眼。
然後對地上的年輕人說,“這位小娘子說的對,咱們的事情咱們要自己解決,這樣吧,一個事情之後,京城外面的陽關崗,我們兄弟們在那等着你。”
說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