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前幾天那事情,雖然在我們看來已經結束了,但是對于大理寺而言遠遠沒有結束,你爹最近也在加班當值,和你一樣。”
“哦。”
“對了,屋裡的那倆人,都是過幾天和你一起參加春闱的嗎?”
“是。同我一起在最後面的那位,是禮部侍郎鄭闊鄭大人的弟弟,中間的那一位是國舅爺家的庶子嚴北山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“對的,大哥最近武功練得怎麼樣了,春闱不知道有沒有把握。”
“應該不錯,你大哥雖然不如你穩重,但是也是有主見的。”
“也是。”
秦九月看着江清曠吃飯,“天色已晚,怕是吃太多葷腥不好,我就隻給你做了幾個小青菜,煮了碗白粥,也莫要吃得太飽,省得晚上你沒有散步的時間,睡覺的時候會脹肚。”
江清曠喝粥的動作微微一頓,向下垂了垂眼睑,纖長的睫毛遮擋住了眼睛裡的光韻和感情,嗯了一聲。
悶悶吃飯。
江清曠用完飯之後,秦九月沒有帶着三寶繼續打擾,“記住,學習固然重要,也不能熬壞了身體,該休息的時候一定得休息,你若是不聽,下次我來便是抓你回家睡覺了。”
江清曠的嘴角洋溢着一絲絲淡笑,“我知道的,路上小心。”
等到江清曠把秦九月母子倆送出去。
回到書堂。
鄭鈞打了個哈欠,搖了搖脖子,“清曠,剛才那位是你姐姐?”
江清曠搖了搖頭。
很認真的說道,“是我母親和幼弟。”
聞言。
鄭鈞驚訝的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,好半晌,“你......你母親真年輕漂亮。”
江清曠點了一下頭,竟然說道,“是的。”
鄭鈞又是被驚訝到了一次。
要知道。
江清曠在這群同窗之間可是以謙遜卑躬著稱的,還是第一次,見到江清曠如此自豪的應承旁人的誇獎。
“你還不去休息?”
“等我背完這一篇文章。”
“好吧,那我也再學一會兒。”鄭鈞說着又打了個哈欠,眼淚都要溢出來了。
坐在中間的那位,穩如泰山,充耳不聞,似乎根本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。
鄭鈞揉了揉眼睛。
娘耶!
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能學?
——
“娘,我們好像撞到人了。”
“......”
秦九月讓三寶待在車裡,她自己下去瞧了瞧。
沒有人。
撞上了一個麻袋。
麻袋裡面放着米糠。
哪個缺德玩意突然扔出來的?
秦九月氣呼呼的向着四周瞅了瞅,就瞅見了一個人。
百裡子喻坐在輪椅上。
笑面虎似的。
朝着秦九月這邊捏了捏手,“恩公,好巧呀。”
秦九月走上前去。
直言不諱的問道,“百裡王子,當初,你給皇後娘娘身邊的桂嬷嬷的究竟是什麼毒?”
百裡子喻也要回答道異常快,“七花毒啊,你不是知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