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臉期待的問,“娘,我可以和姨母住幾天再回家嗎?我們家隔壁的小元就經常去他的姨母和姑母家裡住幾天呢,我都還沒有在别人家住過。”
沈雲岚憋着笑。
瞅着秦九月。
後者一臉無語,“可以是可以,不過你一定要乖,不能像在家裡一樣調皮。”
小家夥拍着小兇脯,“娘,你還不放心你的好寶寶嘛?”
倆人來,一人走。
小姝兒還在王府門口送秦九月,“娘,你慢一點走,别摔了。”
秦九月扭過頭,“我謝謝你嘞。”
——
大理寺
大牢
沈毅随着江謹言進去。
威甯侯擡眸看了一眼,嗤笑了一聲,“你爹,舍得放你出來?”
沈毅皺了下眉頭,“侯爺自身都難保了,還有閑工夫管旁人?”
威甯侯呵呵笑,“平西侯那個怕事的,平日裡跟個貓兒似的,倒是能養出你這麼個刺頭,也算是他的本事,呵呵呵呵。”
這話誰聽了都不順耳。
沈毅握緊拳頭,死死地盯着威甯侯。
威甯侯好像就是故意要激起沈毅的怒火的目的,看着沈毅生氣,他似乎十分樂見其成。
江謹言拿起鞭子,走過去,站在沈毅旁邊,“你都能養出曹駿那種窩囊廢,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?想好了沒有,招不招?”
威甯侯裝傻充楞,“我什麼都沒有做過,你又讓我招什麼?”
江謹言嗯了一聲,“洩露考題不是你?”
威甯侯哦了一聲,“這個倒是我做的,我承認,順便我還能給你咬出幾個同謀之人,你要不要拿張紙記一下?”
江謹言又問道,“這樣說,監工堤壩,偷梁換柱,偷取工程錢,也是你做的?”
威甯侯忽然又打起了太極。
晃了晃脖子。
聲音幽幽長長的說,“這個事情,得容我好好想一想......”
半晌後。
威甯侯啧啧兩聲,“這件事情我記得,當初不是直接經過我的手,我隻是皇帝下派的監工,下面的知府才是正經監工,當初我收下的銀子也都是知府送過來的,你要不要去查查知府?”
江謹言說道,“嗯,多謝你的提醒,知府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威甯侯呵呵笑,“你倒是想的周到,接下來,你們兩個黃口小兒想怎麼做?屈打成招還是放了老夫?”
沈毅淬了一聲,“你身上背了這麼多條人命,還想全身而退?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,别做夢了,别說是你,就連你夫人,兒子,都不可能逃過一劫。”
“你這孩子真不懂禮儀,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,哦,不對,那會兒你爹去偏遠戍邊的時候你還沒出生,我報的應該是你哥,說來你爹這人也十分的不公平,把你哥安排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,做皇帝身邊的大紅人,卻把你随便地安插在大理寺,當一個小小的亭長,就連大理寺少卿的位置都沒有為你圖謀下,你爹就這麼不喜歡你?”
“夠了!”江謹言甩了下長鞭,淩厲的鞭風就這樣落在威甯侯身上,威甯侯疼的龇牙咧嘴,“江謹言,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”
“得了。”江謹言懶洋洋的向椅子後一椅,“哪怕沒有這件事,你估計能再活十年也夠嗆,哪裡就這麼多老王八,外面兒青天白日,别輕易做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