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野在後面哼了一聲。
有些心疼的說道,“讓你非要在家裡煮杏子,能抓到魚的好地方都被人搶了。”
秦九月扭頭看了一眼江清野,道,“你怎麼知道隻有這裡能抓到魚?”
江清野自然的說道,“因為你就是在這裡抓的魚啊,其他地方我都去過,每次都抓不到的啊。”
聞言。
秦九月眯了眯眼睛,“其實,抓不到魚,和地方沒關系,和腦子有關系。”
江清野:“......”
他眼睜睜的看着秦九月去了人少的地方,江清野不信那個邪,也一起跟了過去。
像昨天一樣,秦九月在附近挖了蚯蚓,放下竹籠子,将一根麻繩壓在一塊大石頭下面。
拍拍手。
退後一步說道,“可以了,可以回家了。”
江清野瞪大眼睛,“就這麼簡單?你确定?”
秦九月得意洋洋的挑眉,“當然,你要不要再打賭?”
打賭......
江清野想起了那一日,三寶被迫學了兩次狗叫的事情,連忙搖搖頭。
秦九月嗤笑一聲,大步流星往前走。
江清野撓了撓後腦勺,蹲在地上看了一會兒自家的竹籠子。
“這不是清野嗎?我聽狗兒娘說,你家賣魚發達了?”
“陳二叔,沒有的事兒!”
“啧啧啧,你這小子,和我還藏着掖着?”
“二叔,是賣了幾個銅闆,都讓那個女人給霍霍幹淨了。”
“一猜就知道是這樣,你這是要去哪?”
“我去山上打柴,二叔,時候不早了,我要走了。”
江清野一邊往山上跑,一邊想,狗兒娘的嘴真碎,什麼東西都往外胡咧咧!
那日,那個女人打的對!
腳程越來越快,一溜煙的跑入山裡。
江清野每次撿的柴都是村裡這群孩子們中撿的最好的,因為那些孩子頂多就是在山腳下轉一轉,撿一些小碎柴而已,隻有江清野敢隻身一人往山裡去,他每次撿的柴都有一米多長,成年人的手指粗細,每一根都是如此,均勻的緊。
即便每次出門之前,宋秀蓮都要交代不要一個人往山裡去,江清野答應着,但是上了山就忘到腦後了。
——
秦九月離家之前交代兩個小的幫她看着杏子。
等她回家果然就看到兩個小團子搬着小闆凳,圍着盛放杏子的盆子坐着。
兩雙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杏子。
似乎怕它長翅膀飛了似的。
秦九月笑出聲,“真乖。”
她是要做杏幹的,杏子先用白糖腌上了,她腌杏子的時候,每往裡加一次白糖,江清野的表情就好像要了他半條命似的。
也不怪他。
畢竟在這裡,白糖這種調味品賊貴賊貴。
估摸着差不多了。
秦九月去竈房裡,把兩個鍋裡,都添上水,其中一個加入了剁碎的薄荷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