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系的确很奇怪。
捅破了窗戶紙之後。
各種親昵的動作也便稱心應手,自然而然就變得很熟練。
兩個人膩膩歪歪的走到堂屋。
宋秀蓮瞥了一眼。
立刻就收回了視線。
倒是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多了幾條。
她和江麥芽也在談論老王家的事情。
說起來也是有些唏噓,“誰能尋思王老大媳婦兒能跑呢!就算不想背負這麼沉的債務,跑就跑吧,也不該把錢都卷走了啊,仔細想想這件事情做得真不地道。”
秦九月好奇的問道,“外面不是有兩個人守着嗎?她怎麼說跑就跑了。”
宋秀蓮欲言又止。
壓低聲音小聲說,“我剛剛在外面倒是聽說了一兩句,說是王貴媳婦兒在竈房裡的熱水裡加了蒙汗藥,把一家人都放倒了,外面守着的兩個男人也被放倒了。”
秦九月啧啧兩聲。
這倒像是陳秀秀能辦得上來的事情。
江麥芽躺在炕上,小腹已經隆起程度很大。
她兩隻手輕輕的揉着自己的小腹,歎了口氣,“小門小戶的攤上百兒八十兩的債款,以後的日子可就難了。”
宋秀蓮贊同的點點頭。
不過眨眼間又說道,“都是自己的選擇罷了,他們當初如此選擇的時候,就應該想到可能承擔的後果,做生意都是有賺有賠的,更别說他們起初的心就偏了的,算計來算計去,算把自己算計進去了,天作孽,還可恕,自作孽,不可活啊!”
江麥芽笑了笑,“娘說的對。”
小夫妻倆在那邊也沒說話。
江謹言隻是拉着秦九月的手把玩。
宋秀蓮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再也看不下去了。
趕緊起身,“我出去逛逛,去看看地裡的莊稼長得怎麼樣了。”
擡腳就往門外走。
江麥芽躺在炕上咯咯咯的笑,揶揄說道,“哥,嫂子,你們倆人這也太膩歪了吧,咱娘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秦九月抓了抓江麥芽的腳心。
後者立刻笑着翻了個身,“嫂子,幹什麼呀?”
秦九月呵呵一笑,“我看你就欠治。”
秦九月也就是過過嘴瘾。
現在的小麥芽可是她們家的一級保護動物,捧在手裡怕摔了,含在嘴裡怕化了,就盼着她趕緊什麼時候卸了貨。
麥芽坐了起來,“也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出來,整天這也不讓幹那也不讓幹,快要煩死了。”
秦九月撇了麥芽一眼,“你家相公不是整天傍晚陪你散步嗎?你還想做什麼?想上天還是想入地啊?”
麥芽不好意思的紅了臉,“等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,就算是幹和以前一樣的事情,總覺得不如以前利落方便,就連蹲下站起來,都得小心翼翼的護着肚子,也不是有意想護着,就是不經意之間給了自己一個暗示,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,身體就已經作出反應了。”
秦九月明白。
這大概就是做母親的心态。
不知不覺的,就已經有了一個做母親的自覺,随時随地把孩子放在第一位。
她如今再看着小麥芽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的情緒漲開,竟然有些羨慕。
女人看女人,一看一個準。
麥芽忙說,“嫂子,你什麼時候再給我懷個小侄子小侄女?你要是再拖,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可就玩不到一起去了,小心我兒子到時候欺負你兒子,就我們家蕭山的樣的,估計孩子也是大塊頭,你們家孩子到時候打不過,可怎麼辦呀?”
秦九月直接掃了麥芽一眼。
毫不留情的淡淡的說,“沒關系,到時候我幫忙打。”
麥芽:“......”
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江謹言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九月說,到時候幫忙打。
幫誰打?
當然是幫他們家孩子打。
也就是說九月并沒有排斥,要生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小孩兒,隻是時間問題也罷了。
想到這裡。
江謹言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