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鵲剛剛離開不久。
柳姨娘就來了。
最近幾天。
柳姨娘這兩天每天過來探望,除了第一次的時候被睿王拒絕在外,第二天喜鵲就放柳姨娘進來了。
畢竟,喜鵲也是想讓柳姨娘看清楚,王妃并沒有什麼事,隻是這會兒睡而已。
不然老是拒絕,喜鵲怕柳姨娘心裡會生出其他的念想,省得去妄圖本就不屬于自己的位置。
柳姨娘依舊帶了自己親手煲的湯。
前兩天的湯最後都進了杜鵑的肚子。
輕手輕腳地走進來。
柳姨娘來到床前看了一眼沈雲岚,壓低聲音問道,“大夫有沒有說王妃娘娘什麼時候能醒過來?”
杜鵑點了點頭,“大夫說我們家王妃疲憊交加,在補覺,什麼時候補完了覺什麼時候就醒過來了,多謝姨娘的惦記。”
柳姨娘在床邊坐了一會兒,像往常一樣,又沉默地離開了。
柳姨娘主仆倆出去海棠苑之後。
身後的小丫頭低聲和柳姨娘說,“姨娘,我打聽過了,從王妃娘娘回來的那晚,王爺便沒有踏足海棠苑了,今天王爺一直待在書房裡,昨天夜裡也是宿在了書房。”
柳姨娘扭頭看了小丫頭一眼,“日後若是再私自去探聽王爺王妃的事情,小心我将你發賣出去,王爺和王妃娘娘的事情,豈是由我們在背後置喙的?”
小丫頭摸了摸鼻尖,讪讪說道,“姨娘教訓的是,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,還請姨娘恕罪。”
柳姨娘歎了口氣,“罷了罷了,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,下不為例吧。”
此時此刻。
書房。
睿王辦理完了公務,擡頭看了看書房一側的沙漏。
問追風,“幾時了?”
追風連忙回答說,“到了該用午餐的時候了。”
睿王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,眯了眯雙眸,“王妃還沒有醒嗎?”
追風癟了癟嘴,“要是王妃娘娘醒了,王妃娘娘院子裡的丫鬟肯定會來報。”
同時,追風的心裡忍不住腹诽:今天一大早才從王妃的院子出來,到現在這段時候已經問了三四遍了,至于不至于啊?
頓了頓。
追風又說,“王爺,聽說你今天上朝的時候彈劾了賢王?國舅爺離開之前交代過,讓王爺利用皇上對皇後娘娘的感情來為自己謀疇,除此之外,國舅爺千叮咛萬囑咐讓王爺暫時不要和賢王硬碰硬。”
睿王冷哼一聲,“本王上奏的本就是實事,當初可是太傅家的嫡女親口所說太傅在本王府中安插眼線,欺負到本王的頭上了,本王難道還不能請父皇做主嗎?”
追風:“......”
睿王繼續說,“太傅又是此次春闱的考官,出事之後,自然不能繼續擔任考官,就因為如此,老四那邊就慌了手腳,難不成,老四從來沒有預想過突發事件,根本沒有準備後手?父皇這輩子最熱衷于未雨綢缪,而老四不僅沒有,連亡羊補牢都做不到,父皇怎麼能不生氣?”
追風哦了一聲,“不過首先還是覺得此時此刻不适合賢王撕破臉皮的好時機,畢竟國舅爺爺不在京城,賢王又十分喜歡在背地裡使詐。”
睿王揮揮手,“放心吧,老四最近忙着春闱,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其他的,他現在心心念念的就是利用這次春闱,給父皇交上一份讓父皇十分滿意的考卷,這一次春闱,是我大周朝諸多學子們的考試,難道不是老四的考試嗎?”
追風想了想,“要不要屬下去......”
雖然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。
但是主仆倆都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