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謹言目光深深的盯着秦九月,“這下,是否可以解釋一下那封信?”
秦九月咬着唇瓣。
解釋的意思......
大概就是全盤托出。
在腦海中繞了一圈,秦九月隻是咬着唇瓣,可憐兮兮的看着江謹言。
夫妻倆對峙了一小會兒。
江謹言一邊歎息,一邊把人抱在懷裡,“算了,等你何時想說了,到時再說與我聽。”
秦九月在他兇膛戳了戳,“我也不是有意瞞着你,隻是現在我實在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說。”
江謹言嗯了一聲,“不着急,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就是了,我聽王亭長說你受傷了?”
秦九月眨眨眼,嗐了一聲,“王大哥嘴巴太大了,就是一點小傷,對了,胡郡守他們你打算怎麼處置?”
江謹言依法辦事,“帶回京城,聽候皇上發落。”
秦九月問道,“大概是什麼罪名?會怎麼處置?”
江謹言:“斬首吧。”
秦九月:“那這樣也太便宜這群豬狗不如的畜生了。”
江謹言:“沒辦法,大周自從建國以來,就廢除了所有的酷刑,斬首已經是最重的刑罰了。”
秦九月微微思索。
忽然踮起腳尖。
在江謹言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,“可以嗎?他毀了那麼多女孩子,隻是腦袋落地碗大的疤而已,實在難解人心頭之恨。”
江謹言沉默。
秦九月輕輕地拽了拽江謹言的衣袖,可憐巴巴的瞪着江謹言。
說起來也是奇怪。
明明知道她是裝的,可是對上這種眼神,江謹言就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輕輕歎口氣。
溫吞吞的氣息噴在秦九月的耳邊,小聲說,“明日,我要和王亭長他們商議回去的計劃,大概需要大半天,到時候你做什麼我都看不見。”
秦九月嘻嘻一笑。
江謹言擡起手,溫熱的指腹,在她上揚的唇角輕輕抹了一下,“讓我看看你的傷。”
秦九月按住他,“我沒事,你趕緊去把給女子打胎的那家人抓來。”
江謹言:“這件事不着急,你先讓我看看你的傷。”
——
京城
宋太公府邸
宋家二少爺在東隅先生的高明醫術下,撿回來了一條命,不過虛弱的很。
這會兒。
被自己娘子扶着,找到了宋太公,“爹。”
宋太公嗯了一聲,“先生讓你好好休息,你怎麼又出來了?”
宋二少爺唇瓣蒼白幹裂,虛弱的問道,“爹,江兄弟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嗎?”
宋太公算了算日子,“應該差不多了。”
宋二少爺說道,“就怕胡郡守會魚死網破,他手下有幾個武官,本領了得,養的官兵也唯他馬首是瞻,就怕江兄弟會有危險。”
宋太公哼笑一聲,“你就别擔心了,我相信謹言,至于你呀,就待在屋裡好好養傷,天冷氣寒,你總是這樣來回跑,萬一傷沒有養好,再被感染了風寒怎麼辦?”
宋家二少爺緩緩地跪下來,“月蓮,你先出去。”
鄒月蓮皺眉,欲言又止,卻也是乖乖的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。
宋二少爺跪在地上,“爹,這一次,兒子讓您失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