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毅無奈之極。
隻好一個人甩手離開,本來還想約江謹言一起吃飯的。
秦九月将手中的鑰匙拎起來,用力的甩甩,鑰匙碰撞,發出噼裡啪啦的清脆的響聲。
江謹言便了然,“這位夫人可是買下了院子?”
秦九月闆起了小臉。
擡起手。
輕挑的挑起江謹言的下巴,“沒錯,本夫人可是打算金屋藏嬌的,不知道江公子可有心思?”
“金屋藏嬌?”
江謹言低低的念了一句這四個字,眼睛裡的光芒緩緩變得深沉。
秦九月一點也不發怵,“是啊,金屋藏嬌,藏江公子呢,隻要江公子本本份份,不鬧騰到你哥哥面前,本夫人就嬌養你一輩子。”
哥哥?
江謹言臉色變得黑沉,拉着秦九月就往前走,“你還想給我找哥哥?”
離開大理寺遠了。
秦九月哈哈大笑,“偶爾一次角色扮演還蠻有趣。”
她笑的肆意燦爛。
像極了夏日綻放的花兒。
江謹言克制又溫柔,沒有了任何脾氣,“先去哪兒?吃飯嗎?”
秦九月:“嗯嗯,餓死了。”
——
第二日。
秦九月一大早從客棧出門,帶着早已在客棧門口等着自己的江州,去收拾房子了。
而大理寺。
江謹言一進去。
不少人的目光就透出了幾分深意。
江謹言本來也沒在意。
直到他出去找一份卷宗,拿着卷宗回來,站在門口,聽到了裡面的談論聲。
“你們聽說了沒有?江兄是被一個有夫之婦養在外面了。”
“不是吧?我聽柳岸那個家夥說,最近是有一個姑娘來找江兄,江兄介紹說那個姑娘是他的娘子來着,他們好像快要搬出去了。”
“被人發現了還能怎麼介紹?難道要介紹說這是别人的娘子,但是我們一直住在一起嗎?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
“不過看江兄不是那種人啊。”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看他長的跟公狐狸精似的,不安分的。”
“不過話說回來,不知道當了烏龜王八的男人是誰,挺可憐的,可能自己在外面拼了命的賺錢,都不知道自己後院失火了。”
“......”
江謹言咳嗽了一聲。
拿着卷宗走進來。
裡面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江謹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,翻開卷宗,仔細的借閱查看。
其他人紛紛遞了眼色,目光玩味的很。
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麼的,就傳到了宋太公的耳朵裡。
宋太公差人來叫江謹言。
等到江謹言離開。
身後的一群大老爺們瞬間翻騰了。
“看來太公也知道這件事了。”
“太公的眼裡容不下沙子,估計江兄在大理寺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怕什麼?人家背後可是有有錢的夫人頂着,就算整日遊手好閑,人家也有大把大把的錢花,與其操心别人還不如操心自己,你們手裡的案子都有眉目了?”
“何林,我怎麼聽着你這聲音裡有些嫉妒啊哈哈哈。”
“放狗屁,我嫉妒他?男人吃軟飯,我最看不起。”
“嗐,人家最起碼有一張可以吃軟飯的臉,就咱們這樣的,就算想吃軟飯,也沒有哪個夫人瞎了眼來找咱們。”
“自古以來都說紅顔禍水,原來藍顔也是禍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