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九月打斷他,“村長,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,我知道你可能是出于好心,又或者是想給縣太爺一個肉眼可見的祥和的杏花村,但是這件事我是不會妥協的。
村長你最好也不要發表意見了,就憑你說這些話,哪怕是出于好心,哪怕是真的為我們家着想,可這些話一出口,清官也不清了,您說是嗎?”
秦九月一頓嗆白,村長老臉通紅。
他不得不承認,秦九月全部說進了他的心坎裡面。
他原本就打着息事甯人的态度。
畢竟前不久村裡剛剛出了一樁人命案,縣太爺親自來處理的,要是這次再驚動了縣太爺,現在也一定會記住他們杏花村的,記住的還不是什麼好事。
所以他就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可沒想到在秦九月這裡栽了跟頭。
秦九月根本不吃他這一套。
村長雙手交叉握拳,“老四媳婦兒,我知道你看到麥芽妹子受傷,心裡憤懑,可是老王家兒子也不也受傷了?”
秦九月厲聲說,“一條流浪狗把人咬死了,就算加人再殺了流浪狗又有什麼用?村長,我的意思是,一個禽獸和一個人怎麼配相提并論呢?”
村長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下,“老四媳婦兒,我也承認你說的有道理,你也說了,清官難斷家務事,就算縣太爺來了,這家務事不照樣是難斷嗎?”
秦九月笑笑,“那就是縣太爺應該頭疼的問題了,村長大可不必替縣太爺頭疼。”
眼看着他根本無法說動秦九月半分。
秦九月也是鐵了心了,不聽他的。
村長也實在沒法子了,“那行叭,反正這件事情我該做的就隻能做到這裡了。”
秦九月皮笑肉不笑,“麻煩村長了。”
村長:“......”
怎麼聽起來覺得這話略微有些諷刺呢?
村長離開之後。
秦九月去屋裡把被子抱了出來,曬在院子裡。
小姝兒眼巴巴的看着被子上的地圖。
唉!
寶寶以後要控制住寄幾,不能尿床啦!
都是一個三歲的大寶寶了,尿床什麼的太丢人啦——
——
下午
兩名穿着官服的衙役沖進了秦九月家裡,“秦九月,江麥芽在嗎?”
将在碾磨藥粉的秦九月從屋裡出來,拍了拍手上的藥粉末。
昂首挺兇地走到衙役面前,“我就是秦九月,二位官爺找我有事嗎?”
衙役帶着某些目的性的打量了秦九月一眼,“秦九月,有人狀告你心狠手辣,剁掉他人手指,你随我們去縣衙走一趟吧,還有江麥芽。”
宋秀蓮扶着江麥芽從堂屋裡走出來。
衙役的目光落在年輕的女人身上,“江麥芽應該是你吧?有人狀告你不守婦道,勾搭娘家人去婆家為非作歹,你也随我們去縣衙走一遭吧。”
宋秀蓮頓時吓得眼睛就紅了,“官爺,我兒媳婦和我閨女是冤枉的,你們一定得明察秋毫,不能冤枉好人呀......”
兩名衙役張口說道,“至于誰是冤枉的,知縣大人自有定奪,我們的任務隻是帶秦九月和江麥芽去縣衙,走吧。”
江麥芽拍了拍宋秀蓮的手背,“娘,你不用怕,公道自在人心,我相信知縣大人一定會明察秋毫,還我們一個公道的。”
隻是......
麥芽抱歉的看向九月,“我把嫂子給連累了。”
秦九月一邊解下身上的圍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