賢王點點頭。
用額頭蹭了蹭蕭盈盈的脖子,“你說的對,我都聽你的。”
蕭盈盈被蹭得有些發癢,忍不住笑起來了。
兩隻手下意識的推着賢王的肩膀,整個人的身子向後撇。
就在這時候。
賢王手裡忽然多了一把匕首,蕭盈盈根本沒有看清楚他是從哪裡拿出來的,隻覺得眼前一道亮光閃過,耳朵聽到噗哧一聲,她下意識的垂眸,看到的,是肚子上的那個窟窿源源不斷的流着皿。
滴答滴答......
不知道是真的感覺不到疼痛還是已經疼過了,反正蕭盈盈沒有任何的感覺。
她緩緩的擡起頭。
看着賢王。
賢王面色不變,“隻怪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賢王又将手裡的匕首使勁的往裡捅了捅,蕭盈盈的整個身子抖了一下,嘴角流出了皿。
軟綿綿的往後倒。
賢王拔出匕首,站起身,眼睜睜的看着蕭盈盈躺下,一條生命從鮮活到逝去都沒有給蕭盈盈留下一句話的時間。
蕭盈盈瞪大了眼睛盯着賢王。
似乎有無窮無盡的話要說,最終卻隻是抖了抖唇瓣,大口大口的吐上來了一口鮮皿。
死不瞑目。
賢王拿着匕首走到門口,“來人。”
蕭盈盈的兩個貼身丫鬟打開門進來。
直接被賢王拿着匕首抹了脖子,兩人和蕭盈盈一樣,都沒有反應的時間就一命嗚呼了。
賢王看着正在滴皿的匕首刀刃,閉上眼睛,深吸一口氣,将刀狠狠的刺在了自己的肩膀上,疼的眉頭青筋暴起,這才踉踉跄跄的跑到院門外,虛弱的喊道,“來人,有刺客......”
當天晚上。
刺客潛入了賢王府,殺了賢王側妃的消息不胫而走。
傳到了秦九月的耳朵裡。
想起自己曾經被蕭盈盈算計過,秦九月也說不上來,現在還怪不怪,反正在一條鮮活的生命面前,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了。
她和江謹言說,“曹駿死了,蕭盈盈死了,蕭将軍長公主和威甯侯侯夫人也都死了,當年的那一樁恩怨糾葛,所有牽扯到的當事人都死了個幹淨,不知道她們在地下能不能相遇,又該怎樣面對兩個孩子,兩個孩子又該怎樣面對錯位的人生。”
“隻是......”
秦九月的話頭微微一轉,“就挺納悶的,現在賢王風頭正盛,到底是什麼人敢潛進賢王府刺殺王爺和側妃?”
江謹言搖頭,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究竟是一屋黑還是一葉障目,誰又知道呢?”
秦九月半是認真半是唏噓的說,“也不知道,蕭盈盈死前的最後一刻,有沒有後悔,為了嫁給賢王,不擇手段的算計了别人過。”
江謹言:“估計吧。”
砰砰砰!
寂靜的夜裡,突然響起的敲門聲,吓了秦九月一跳。
“趙大哥,你今天又吃炸藥了?”
“方便嗎?”
“進來吧。”
趙雲天推開門進來,臉色臭臭的,“那個誰好像生病了。”
秦九月明知故問,“你說誰呀?江清野嗎?我們已經知道了。”
趙雲天遇到秦九月,簡直就是秀才遇到兵的翻轉,人家是有理說不清,他是有理說不出來,第一次覺得自己嘴笨,“跟誰嬉皮笑臉的,你明知道我說的是誰,别跟我丫的在這裝,小心我生氣了。”
江謹言歎口氣,“我娘子又不是大夫。”
趙雲天輕輕咳嗽聲,“既然知道不是兇手,就趕緊放了吧,這樣一天兩天的拘着人家算什麼?大理寺卿的夫人就是了不得,都敢非法拘禁。”
秦九月啧啧兩聲,“趙大哥現在真了不得,都出口成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