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太爺直接撸起了袖子,“喜事桌上無大小,也就今日這麼一天。”
周彪哈哈大笑,豪放說道,“聽見了沒有,兄弟們,可就這麼一次機會,一定要在縣太爺這裡好好的赢一把啊,走過路過别錯過。”
衆人紛紛摩拳擦掌。
畢竟周彪說的沒錯。
這可是唯一一次可以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灌縣太爺喝酒的機會。
怎麼可能讓縣太爺輕而易舉地妥過去呢?
被縣太爺分散了注意力。
江謹言這邊終于安靜了。
俊俏的新郎官,趕緊坐下來,随便扒了幾口菜,讓肚子裡多了些飯食。
否則一肚子酒水,走起來感覺搖搖晃晃,實在是不舒服。
眼看着已經到了深夜。
周彪他們明顯還有拉着新郎官再戰五百年的架勢。
被媒婆阻止了,“哎呦喂,各位官爺,以後喝酒的機會多着呢,人家江公子的洞房花燭夜可就這麼一回,你們體諒體諒,先把新郎官送到洞房好不好?接下來你們想喝到什麼時候喝到什麼時候。”
周彪拍着桌子,一隻腳還踩在凳子上,“來來來,新郎官連幹三杯就入洞房了。”
旁邊。
周彪媳婦兒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兒子,小家夥說話還不清楚,拉着娘親的手腕說,“爹爹,瘋掉啦!”
江謹言喝完酒之後,腳步踉踉跄跄朝着洞房走去。
周彪他們緊随其後,“我們要鬧洞房,鬧洞房。”
江謹言看了蕭山一眼。
畢竟是一家人。
蕭山趕緊拉着周彪,“周大哥,我哥醉了,咱們再喝幾杯,頭一次見面,就知道周大哥是豪爽之人,大哥不能不給我這個面子......”
江謹言終于進了洞房。
媒婆緊随其後。
江北端着小方盤,方盤下面是一杆秤。
要挑蓋頭的。
媒婆笑眯眯的轉過身。
剛剛掀開了小方盤上面的紅色綢布。
拿起了稱。
要将秤遞給江謹言。
轉身的一瞬間,就看到江謹言已經迫不及待的用手将蓋頭摘了下來。
媒婆都驚呆了,手中的秤無處安放,“你......嗨!新郎官,要用秤來挑蓋頭,這叫稱心如意,你着的哪門子的急啊?這可是今兒個第二回了,我當媒婆二十多年,頭一回見你這麼急的新郎倌!人家頭回成親的也沒你這麼急,看着挺穩重的後生啊......”
被訓斥的江謹言看了秦九月一眼。
夫妻倆對視而笑。
江謹言試探着詢問媒婆說道,“要不然給我娘子蓋上蓋頭,重新再來一次?”
媒婆哭笑不得,“算了算了,摘下來就摘下來,新娘子餓了一天了該吃點東西了。”
這時候。
宋秀蓮端着幾分吃食進來。
媒婆夾起一個餃子,送到了秦九月嘴邊。
秦九月說道,“我不是很餓。”
那媒婆一臉無奈,“不餓也要吃,這是習俗。”
秦九月隻好張開嘴。
咬了一口。
臉色都變了。
媒婆趁機問到,“生不生?”
秦九月:“生的。”
媒婆這頭是稱心如意,“生幾個?”
秦九月擡眸看了看碗裡剩下的餃子,一二三四五六......
毫不猶豫,“八個吧。”
媒婆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