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汗淋漓。
秦九月軟若無骨的趴在江謹言身上,手指之間卷着江謹言的青絲。
慵懶的說道,“你的意思是,此番去京城,你是要平......”
沒說完。
就被江謹言按住了唇瓣。
夫妻倆對上目光,似乎有什麼在其中浮沉着,纏綿缱绻。
秦九月癡癡的張開嘴巴,咬了咬按在自己唇瓣上的手指。
然後打個巴掌給個棗。
又立刻示好的舔舐一下傷痕。
殊不知,江謹言的目光正逐漸變得幽深深邃,其中壓抑着的風起雲湧好像破開了束縛,如同每日東邊升起的日頭,沒什麼可以阻擋。
感受到什麼。
秦九月抿了抿唇。
莫不作聲的往後面挪了挪身子,将兩人之間隔開一段安全距離。
安全也隻是心理上的安全。
畢竟都在一張炕上。
能有什麼安全距離呀?
發覺秦九月的小動作,江謹言忍不住的哼笑一聲,一雙鐵臂落在小姑娘的腰間,輕輕一拎又将小姑娘落在了原位。
那無法忽視的,讓秦九月面紅耳赤。
“我在跟你說正事呢,你别整日就想着這檔子事。”
“我想什麼了?”
“......”
秦九月咳嗽一聲,輕輕的吞了吞口水,“那會很危險嗎?”
江謹言:“我會小心的。”
答非所問。
秦九月自然也反應出他這一番前去的艱難險阻,“娘不知道吧?”
江謹言嗯了嗯。
緊了緊秦九月,“隻有你知道。”
秦九月咬了咬唇瓣,擡起頭,親了親他的下巴,“那江清野和江清曠呢?”
江謹言應答,“清曠自己應該可以猜到,别給他具體答複就是了。”
雖然秦九月不知道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,但是她以前也是看過此類的電視劇的,在一個封建王朝,想要挑戰皇權,簡直是難如上青天。
“你一定要安安全全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要是出事了,我就改嫁了。”
“......”
江謹言捏着秦九月小巧的下巴,讓她擡頭,目光相對,他似笑非笑的說道,“放心,不會給江夫人改嫁的機會。”
秦九月指着他的鼻尖,“這可是你說的,說話不算數的人是會被雷劈的。”
以前。
江謹言隻要能平反,哪怕付出自己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。
但是現在。
江謹言不但要平反,還要自己堂堂正正的活下來。
他......
總不能讓自己喜歡的姑娘改嫁吧?
都說大義小家。
自古以來都是舍小家,保大義。
他江謹言,偏偏是要二者兼得。
兩人膩了大半天,江謹言的手指落在秦九月的小腹上,“你說這裡會不會有我閨女了?”
秦九月一言難盡。
他自己一個人樂此不疲的唱着獨角戲,“不行,等我去了京城,你一個人養活一大家子人太累了,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,你看,麥芽身邊時時刻刻都有蕭山......”
江謹言越想越覺得現在還不是有寶寶的最好時機。
他幹脆坐起來。
兩人身上的薄被瞬間滑落。
秦九月抓住被角,遮擋住自己,“你做什麼啊?”
後者手指輕柔的蹭了蹭秦九月的鬓角,“我去打水,給你洗洗。”
眼睜睜的看着男人穿好衣服,一聲不吭的走了出去。
秦九月笑眯眯的伸了個懶腰。
打了個秀氣的小哈欠。
盯着屋頂,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。
雖然說自己從來沒有做過當母親的打算,可若是......
她忍不住的也揉了揉自己的小腹。
如果真的有了,倒是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。
結果......
一個時辰後。
秦九月軟軟一巴掌拍在江謹言的臉上,“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。”
說好的隻是洗洗呢?
江謹言親親她的耳朵,說了句話。
秦九月面紅耳赤,在被子下面踹他一腳。
高嶺之花變了色。
還真是難以招架。
以至于,傍晚時分,江老三帶着鬥笠進來的時候,兩人才剛剛起床來到堂屋。
秦九月懶洋洋地倚在牆邊,“外面又下雨了呀?”
江老三驚訝到瞠目,“弟妹,已經下了大半天了,你一直沒有出門的嗎?”
秦九月:“......”
江謹言咳嗽一聲,“三哥,你怎麼這會兒來了?”
江老三哦了一聲,“那個王貴王安兄弟倆人已經走了,我和蕭山去村口送了送,我以為你也會去的。”
江謹言看了看蕭山,“蕭山沒叫我。”
蕭山臉黑了,“我怎麼叫你?”
那會兒要是叫了他,怕是他得記仇好幾年。
江老三思想純潔又保守,完全想不到其他的方面,“你瞧瞧你這話說的,還能怎麼叫啊?你們一個院裡的,張張嘴喊一聲,不就好了嗎?”
江謹言得了便宜還賣乖,“三哥說的是。”
蕭山本就嘴笨。
此番更是唇瓣張張合合,一個字說不出來,“不跟你們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