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駿又氣又急又害怕,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緩緩吐出來。
再看着江謹言的眼神,已經是無法用語言形容了。
江謹言随手從旁邊的竈台上扯了一塊破布,塞進了曹駿嘴裡。
曹駿搖着頭,口中發出悶悶的聲音。
江謹言又蹲下來,“你有話要說?”
曹駿用力的點着頭。
嘴裡的抹布被扯了出來,抹布帶着常年的油味兒,讓曹駿幹嘔了幾聲。
嘔的面紅脖子粗。
這才張口說道,“我還是那幾句話......哎哎哎,别别别。”
在他一開口的時候就看到江謹言重新拿起了抹布,曹駿迅速向後挪着身子。
慌忙說道,“哥,大哥,我求求你饒了我吧,你孩子和娘子不見了就趕緊去找呀,你就算把我關一輩子,你不去找,還不是一樣的找不到,而且,我怎麼瞧着你一點都不擔心?”
江謹言不想和曹駿說話。
曹駿啧啧兩聲,“人家說男人一輩子三大喜事,無非就是升官發财死老婆。”
江謹言冷冽的目光掃了曹駿一眼。
朔朔的眸風讓曹駿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,“我随口一說,你别放在心上,那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,為什麼你認準了你兒女跟妻子被綁架的事情一定和我有關系?”
江謹言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了一塊牌位。
他一把抓住曹駿的脖子,“你母親,有沒有生過其他小孩兒?”
曹駿一臉懵逼,傻乎乎的搖頭,“沒,沒有啊,我娘生我的時候壞了身子,從此以後再也沒法生孩子了,我爹對女色要求不是很大,都沒娶過姨娘,我是我們家的獨苗苗。”
江謹言蹲下來,輕飄飄的道出來了讓曹駿感到不可思議的一句話,“可是據我所知,你母親在房間裡供奉了一個牌位,大概是夭折的孩子。”
曹駿臉色一變。
淬了一口,“江謹言,你别胡說八道,你說我綁架你家人我都能忍,可是你休要敗壞我娘的名聲,我娘十七歲嫁給我爹,十八歲就生了我,從此以後壞了身子,再也沒有過小孩,你怎麼能夠信口胡言呢?”
江謹言心裡已經明白了大部分。
除了其中的一些細節,恐怕隻有當事人才能解釋出來。
他意味深長地和曹駿說道,“我沒有理由騙你,是我親眼見到的,究竟是為什麼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曹駿如雷擊頂,“怎麼可能?江謹言,你快放了我,我要回家問我娘。”
江謹言站起身,“會給你機會的,但不是現在。”
将曹駿的嘴巴堵上之後,江謹言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柴房,沒有回去房間,而是連夜趕去了大理寺。
先是帶着宋太公的令牌去了一趟欽天監,在欽天監裡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後,匆忙趕往大理寺死牢。
威甯侯被一桶冷水澆醒。
勉強的睜開眼睛。
在牢裡的這一段時間,威甯侯渾身水腫的厲害,眼睛睜開的時候也是眯着,絲毫沒有往日意氣風發的侯爺形象。
江謹言禀退了所有的獄卒。
他在牢裡踱步幾圈,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