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0章
“你......”
許靜安猶豫着,不知道該不該問出來。
五年前,聖誕節前夜。
鉑爾曼酒店樓下的酒吧,搞了個别開生面的假面派對,來玩的客人和工作人員都要戴上面具,她是駐場歌手,平常就習慣戴面具演唱。
她發現神志不清的他,被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扶着,她很驚訝,她沒想到郁辭回雁城了,還出現在她面前。
那個男人,看着就不像好人。
她走了上去......
一個猜想隐隐浮現,讓她的心揪緊,渾身的皿液似乎都熱了。
“第一次是跟你結婚後大概半年後,聖誕節前夜,我被人暗算,逃到一個很吵的地方,那裡好像在搞派對,有個戴面具的人問我需不需要幫助,我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,但我已經沒力氣跑了,等我清醒一些後,發現自己在強迫一個女人。”
心跳很快,越來越快,甚至,喉嚨微微哽住,那塊肌肉似乎不會運作了。
他和她一起的那晚,是彼此的初夜。
她向他跨了一步,輕輕地擁抱住他,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,語氣盡量平靜道:“咱倆怎麼同一個命運?都是糊塗蛋,稀裡糊塗的。”
她必須擁抱住他,因為,她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,眼眶裡肆意地分泌着。
溫熱的眼淚爬在臉上,許靜安雙手環住郁辭的腰,抱緊他,将頭埋進他兇前。
她的眼淚流進他昂貴的毛絨大衣面料裡,許靜安輕輕地吸了吸鼻子,腦袋在郁辭兇前蹭了蹭。
郁辭抱緊她,輕笑,“沒想到你是這反應,你不在乎嗎?”
“在乎,誰說我不在乎!你也有點蠢,還能這樣丢了,睡了那麼久都不知道。”
“我倆半斤八兩,反正都不知道給了誰,就當我們第一次那晚都是彼此的初次吧,我當然希望你的第一次給了我,我的第一次也給了你,可這東西沒了就是沒了,那個情結比起你來說,不重要,你要是有,我就沒辦法了。”
許靜安甕聲甕氣地說:“郁辭,我要不是那樣嫁給你,而是在一個合适的下午,一棵榕樹下相遇,對上眼神,你覺得我看起來很面熟,我說你像一個老朋友,你知道我唱戲,會來看我的戲,慢慢地有些交集,然後在一起呀?”
少年郁辭說過,如果她上戲台唱戲,雖然他不喜歡,可如果她唱到大戲台,他會去給她捧場。
“不會,我倆不會在榕樹下相遇,你在明城,而我十七歲就去了M國,七年的留學生涯,我幾乎晨昏颠倒,忙得沒有太多空閑時間,我倆處在不同的時空,中間隔着很厚的屏障,都跨不進對方的世界,要不是老頭子,我倆應該沒有辦法牽連在一起。”
道理是沒錯的,沒有郁爺爺,他倆在一起的幾率為零。
可,這男人一點也不浪漫,就不能腦補一下嗎?
如果他沒有失憶呢?
會不會從朋友慢慢地産生好感?
然後......他可能也不會有讓他念念不忘的初戀。
也不可能,她有自知之明,不會往他的世界靠攏,他可能會幫她解決在雁城的麻煩,她感謝他,成為他不遠不近的朋友。
她會想辦法把小舅舅的腿治好,可能跟現在一樣,一樣進入雁城劇團,等小舅舅的腿治好了,跟小舅舅一起從雁城闖蕩去京市。
......沒有久久。
沒有久久不行!
所以,現在這樣是最好的。
許靜安慢慢踮起腳尖,勾着他的脖子,輕輕吻上他溫熱的唇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