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
郁辭突然出聲:“周爺爺,我結過一次婚,跟她五年,剛離沒多久。”
包間裡的歡聲笑語頓時像被凍住一樣,一屋子靜默,落針可聞。
郁榮生一張老臉窘得通紅,尴尬地沖周長林笑。
“老周啊,事是這麼個事......”
接下來的氣氛非常沉悶,沒多久便草草結束。
離開的時候,周長林臉上有不虞之色,周珊珊更是臉漲得通紅。
黑色庫裡南裡。
郁榮生氣的擡手便在郁時頭上打了兩下,“你要是不想結,就早點說出來,有你這麼亂來的嗎?把我老臉都丢盡了!”
郁辭一本正經道:“人家孫女也是寶貝,總不能結婚後才告訴人家,那不是騙婚嗎?你什麼時候也變這麼渣了?”
郁榮生氣地又打了他兩下,梗着脖子說:“我會不說嗎?肯定會找合适的機會告訴他們。”
說罷,他滿眼嫌棄地瞪了郁辭一眼,冷冷地吐出兩個字:“二婚直男。”
不多時,車開到靜園門口,郁榮生從車上下去,背着手氣呼呼地走了。
郁辭從煙盒裡抖出一支煙點上,打了個電話給研發部副總,問了一下研發進展,将一根煙抽完,緩緩開動車子。
半路,郁辭将車拐向去翡翠灣的方向。
就是想去看看。
天已轉涼,屋子裡更顯冷清,灰色的大理石牆面在燈光下泛着冷光。
這套房子讓人孤獨。
他在房子裡轉了好幾圈,最後坐到餐桌旁,看着桌上那個深藍色的陶瓷水杯。
這個水杯應該是許靜安買的。
房子裡類似的小東西還有一些,顔色都很鮮豔,陽台的花架裡有幾盆蘆荟,沒人管依然長得很好,那兩盆綠蘿則要死不活的,葉子都黃了,仍在垂死掙紮。
這些東西都是許靜安買的,她在的時候都養得很好,離婚後,她都不要了。
冷漠的女人。
柔媚的外表下,其實有顆絕情的心。
這樣的人活得輕松。
郁辭溜達到書房,許靜安買的那些書他都看過了,除了她在書上留下的字迹,什麼都沒有。
翻了一會,他感覺索然無味,轉悠到客廳,打開電視看了一會。
枯燥的财經頻道他看了半個多小時,接了個電話,然後走進卧室,将燈關了,躺在床上,不知不覺睡着了。
半夜,鼻息間若有似無萦繞着玫瑰香氣,郁辭悠悠醒轉,拿起枕頭聞了一下,摸到枕頭裡面一個小鼓包。
他打開床頭燈,拆開枕頭,枕心裡縫着個小香囊。
第二天早上,郁辭帶走了那兩盆瀕死的綠蘿。
......
從九月中旬開始,許靜安就和師兄師姐們排練《西施》,反複磨戲。
丁導是個精益求精的人,對演員要求很高。
許靜安的戲從長假第一天排到第三天,每天晚上七點半準時開唱。
因為是新戲首場試演,曹團和傅團都沒抱太大希望,安排的是小劇場。
長假第一天。
許靜安下午五點趕到劇團,開始化妝。
衣箱師父突然慌慌張張跑進來,結結巴巴地說:“不......不好了,西施......西施的衣......衣服不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