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做出這種事情來,險些讓團團圓圓無法降生,我不會帶孩子去見她。”
這一聲“奶奶”,她不稀罕更好,想聽也不會讓她聽到。
見傅宴時态度堅決,許清歡該說的話也已經說完了,剩下的就讓他自己做決定。
“那你快去吧,我在家等你,有事情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嗯。”
傅宴時那皺成川字的眉心終于舒展開,畢竟無論是誰,夾在中間都難受。
他既不想讓許清歡為自己退步忍讓,也......無法真的做到無視母親那邊病重的情況。
......
如傅宴時預感的那樣,這次傅母确實是進了醫院。
情況不理想。
他趕到醫院時,傅華振正坐在急救室的門口,平時一貫挺直的脊背,如今也彎了下來。
因為鄭秋枝的官司,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日,在這紙醉金迷的上流社會中,像傅華振對妻子的用心程度,是很少見的。
大多夫妻在這個時候,都已經恨不得對方早點死,這樣财産就能不被别人分走。
聽到腳步聲,傅華振轉過臉去,看到了傅宴時。
他立刻站起身,臉上的表情從剛才的驚訝,一瞬間轉變為不悅。
“你怎麼才來?是不是許清歡不讓你來?”
聽父親一開口就針對許清歡,傅宴時立刻蹙眉,“她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你敢說我給你打電話,你說什麼都不接,不是因為她的原因?”傅華振冷哼一聲,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和兒子争吵,但還是沒忍住自己的不滿。
“我敢說,有什麼不敢的?”傅宴時冷聲回他,“包括我現在能出現在這裡,都是許清歡勸着我來的。”
“你——裡面躺着的人,可是你母親!”
“所以我來了。”
這裡面躺着的要不是他媽,他還沒這個時間來呢。
“你!”傅華振被他氣得,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傅宴時卻是一臉的淡漠,黑眸掃了一眼急救室門口亮着的紅燈,抿唇,“隻要你們針對許清歡一天,我就不可能同你們和解。”
“好啊!我傅華振養出個兒子,最後是為許清歡養的!爹媽都不要了!”
“我就一直好奇,在你們眼裡,許清歡沒有家世,就是一種錯嗎?”
說來說去,他們兩個不就是覺得許清歡配不上傅家,不夠資格邁進傅家的門檻嗎?
可身世,又不是許清歡自己能選的!
“妄想高攀傅家,那就是她的錯!她可以窮,那就老實本分的找個和她家境相似的男人,沒人說她什麼!”傅華振也是在氣頭上,說出的話着實不好聽。
聽着兒子口口聲聲為其他女人撐腰,不惜頂撞自己,一副恨不能和父母斷絕關系的樣子,他實在冷靜不了。
“我說了,是我招惹許清歡的。”傅宴時看着他,一字一句的開口,“是我求着她,逼着她接受我的。”
“那麼多女人,你就非要她了?”
“那麼多女人,我就非要她。”
傅華振氣極,卻又發覺自己什麼都做不了!
他在原地前後走了幾圈,然後擡起頭看向兒子,“可現在,我和你媽已經妥協了,不願意放過的人,是她許清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