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。
看到許清歡眼底瞬間染上的防備,傅宴時的嗓音溫了溫,收起了那瘋批的樣子,變回他原本的紳士溫潤。
“隻是吃一頓晚餐。”
“你就會帶我去見B7?”
“對。”
許清歡現在哪裡有選擇的餘地。
她過了馬路走到聶至森的車旁邊,敲了敲車窗。
沒等開口,聶至森先一步焦急道,“歡歡,我突然聯系不到B7了!”
“是傅宴時把他帶走了。”
“......那我去找傅宴時!”
許清歡趕緊攔住,“他現在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,你别激怒他了!和傅宴時硬碰硬不是個明智的選擇,你先回去吧,我來應付他。”
“你讓我把你一個人扔給傅宴時?他剛才還對你——”
“至森哥,我距離真相隻差一點點了!我實在經受不住任何的變故。”
“可如果傅宴時知道你找B7的真正意圖,他肯定會将證據攔截下來的!你難道要賭他會在父母和你之前選擇你嗎?”
當然不。
就連許清歡自己都能理解傅宴時選擇袒護他爸媽。
為人子女,這是孝道,況且他媽媽還有嚴重的病,送監獄無疑是直接送她去死。
“所以我才要安撫住傅宴時,找機會越過他的監視單獨和B7聯系!我怕錯失了這次機會,咱們就無緣和B7接上頭了。”
她的理由向來都很具有說服力。
讓聶至森甚至想不出來什麼可以反駁勸說的話來。
“歡歡,我擔心他會強迫你!”
“他說了,隻是和他吃一頓晚餐而已。”
“你信?”
許清歡點頭,“我信,他從沒騙過我。”
......
看着聶至森的車離開,直到消失在視線裡,許清歡才走回去。
傅宴時就站在原地等着她,隻是手上比剛才多了根點燃的香煙。
他臉上的巴掌印已經淺了許多,薄唇邊的皿珠也凝固了,濃密的短發稍稍淩亂,和他傅總的高冷人設有些差異。
傅宴時将西裝外套脫掉了,搭在自己的臂彎上,即使這副略顯狼狽的模樣示人,也仍然有種豪門貴公子的矜貴感。
那是他與生俱來的優越。
他的黑眸始終追随着許清歡的身影,看着她走向聶至森的車,交談後又乖乖的走回自己身邊後,薄唇才再次有了些弧度,這也讓唇瓣上剛剛才凝固的傷口,又重新裂開,滲出新的皿迹。
“可以走了。”許清歡硬是低着頭不去看他,不想被他洞悉心思,可走了幾步,還是忍不住從包裡拿出了紙巾遞給他,“擦擦。”
傅宴時笑,随意用指腹擦了下唇,“不用,我希望你咬的再重些。”
傷口能再多留些時日,自己還能再多回味幾次今天的吻。
“......你有病啊?”
他垂眸,“是需要找醫生看看。”
這病可得錢治了!戀愛腦晚期。
許清歡語塞,“傅宴時,你不要以為用苦肉計我就會不和你計較!下次如果你再對我——我肯定還會狠狠的咬你!”
他夾着香煙的手一頓,擡眼,好看的瞳眸深得似乎要将她吞并。
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