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傅母約好見面的前一天晚上,許清歡沒有喝酒入睡,而是任由自己失眠到天亮。
她想了很多很多,多到腦袋都快要爆炸了,多到她需要去吃個止痛藥才可以忍住頭疼。
終于,約定的時間到了。
許清歡在衣櫃前躊躇的多久,最後選定了一件紅色的連衣裙。
她本來皮膚就很白,紅色就更襯得她肌膚白皙似雪,姣好的身段被絲質的布料包裹着,前凸後翹,卻不妖媚低俗,而是透着一股子清冷的純欲,頂着一張巴掌大的精緻小臉,完全看不出來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。
到達約好的餐廳,傅母還沒到。
許清歡知道,這八成是個下馬威。
她就是故意要遲到,要讓許清歡明白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。
“一杯藍山,謝謝。”
許清歡也不生氣,甚至面無表情就坐在椅子上等。
過了近半個小時,傅母才姗姗來遲。
和在法庭上見着她的樣子沒什麼太大差别,一樣的雍容華貴,一樣傲嬌得用鼻孔看人。
“說吧,要多少錢。”
傅母對于遲到沒有任何的歉意,坐下來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。
“這個等下談,我想先問問,你究竟為什麼非要我媽死。”
她心裡有答案,但就是想問,想聽傅母親口說。
“這需要什麼理由?”傅母提前已經讓人來探過,這裡沒有監控,所以說話也不需要避人,“她一個普通人的命,什麼價值都沒有,我還需要前後思考很久嗎?”
“......”
“其實真正害死你媽的人,是你!你自不量力,妄想和我兒子在一起,才招緻這樣的下場,你誰也怪不得!”
許清歡的眼底一片冰冷,點點頭,“是啊,我們普通人的命,确實沒有價值。”
......
傅宴時的飛機到達香港轉機的時候,還特意打電話讓林秘書去看下許清歡有什麼異常行為。
得知她沒有什麼奇怪的行為,隻是正常的下樓逛逛,還給住的公寓大掃除了一遍,他才稍稍放心。
等飛機到達了北圳市機場,傅宴時接到了韓律師打來的電話。
“傅先生,我有件事想跟您說!雖然許小姐囑咐過不讓和别人講,但我覺得還是告訴您一下比較好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許小姐放棄上訴的态度很明确,在一審開庭前,她就說過了。”
許清歡居然放棄上訴?!
“她還有說别的嗎?”
“沒有了,不過判決下來以後,許小姐顯得特别的冷漠,就好像這官司和她沒關系一樣!”
傅宴時邁着長腿從機場走出來,坐上了林秘書過來接自己的車。
沉吟幾秒,低沉開口,“你給她講過上訴的規則和好處嗎?”
“講了!我也勸她不要氣餒,但她就是說放棄上訴。”
傅宴時的濃眉霎時緊皺起來。
蓦地——
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始迅速蔓延!
他直接挂斷電話,找到父親的号碼撥過去。
“爸,我媽呢?”
傅華振愣了愣,“不知道啊!剛才說是有人要找她談事情,她單獨一個人就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