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歡反複去咀嚼這句話,最後才聽懂意思。
“所以你沒醉?!”
傅宴時真是被她氣笑。
自己做的還不夠明顯嗎?她居然絲毫看不出自己的心思?
“是,我那天非常清醒的去敲了你的門。”
“可是你,你,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?”許清歡舌頭都要打結了。
她可是親眼看到了傅佳佳發給自己的采訪片段,傅宴時親口說他有動心的女人!
“那個人,就不能是你?”
這話一出,許清歡肉眼可見的石化。
傅宴時這是什麼意思,在和自己表白?
“從一開始,最開始,我接到了你的短信,敲了你的門,到提出協議結婚,都是深思熟慮過的。”
當他在一衆出差的人中看到許清歡的身影時,就已經在心裡盤算着怎麼靠近她了。
再後來接到了她的短信,也猜出了她這八九不離十是喝醉了,可這趁人之危的事兒,他猶豫幾秒後還是去做了。
年少時沒能再勇敢些,一直是他心裡不願意提及的遺憾,當時機會就擺在眼前,天時地利人和,就像老天爺親自送來的一樣,他自然沒道理再研究什麼徐徐圖之了!
或許先吃幹抹淨再收入囊中,才是追她最好的辦法。
見許清歡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呆滞的狀态,傅宴時突然拉住她的手。
“你跟我來。”
他拉着許清歡上了車,回到東樾灣的書房中,從擺放整齊的初中課本裡找到一封信,交到她手裡。
許清歡看着眼熟。
這不是之前自己無意中發現的那個嗎......上面還寫着0825呢。
“這是?”
“你打開看。”
許清歡疑惑的瞥了他一眼,低頭将信封拆開。
這信的第一句話,竟然是——
許清歡,我的同桌。
應該是信的時間太久遠,字迹的邊緣都有些模糊了,可剛勁有力的字體還是能看得出來是傅宴時寫的。
“這是給我的信?”
“嗯,我給過你。”
“......可我沒印象阿。”許清歡再怎麼回想,都沒有想起任何關于自己同傅宴時有單獨接觸的片段。
隻記得他們之間甚至對話都很少的!
當時倆人雖然是同桌,但自己總避他避得遠遠的,恨不得祈禱老師主動串位置,把自己放到最後一排都好!省得那些追求他的女人總是叽叽喳喳的,一會兒送情書,一會兒托自己幫她帶話,也不願自己這個土包子坐在堂堂校草身邊,襯得他更俊美矜貴,襯得自己更落魄窮酸。
“那就是你忘了,這信封還是你親手把它還給了我。”
傅宴時把這信放在她課桌裡時,整節課都在忐忑不安,下課後就被同學叫出去打籃球,再回來時,就看到她手裡拿着這信,秀眉微蹙,不耐煩的扔到自己的桌子上。
自此以後,他們就沒再說過一句話,傅宴時隻要是下課,就會第一時間離開教室去操場上。
“我應該是不知道這是你寫給我的。”許清歡想了想,隻有這種可能了,“當時送你的情書太多,都占了我的桌面,所以我......”
“所以你以為這封也是别人給我的情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