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宴時!”
許清歡感覺自己全身都跟着一顫。
“我在。”
“你今年才三十多!你不能因為我,就舍棄你的未來!我們本來就是不一樣的,我是地上的蝼蟻,有千千萬萬,可你是耀眼的太陽,你隻有一個!”
她從小,就不是在被期待中出生的,沒有相愛的父母,沒有完整快樂的童年,甚至連一般孩子的家庭都比不上。
即使很努力,最後也是上的一般的高中,一般的大學。
許清歡覺得自己太普通了。
扔在人群裡,都一抓一大把的。
可傅宴時不同,他被傾注了太多心皿,在這個社會上,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!是傅家唯一的繼承人,是傅氏總集團的總裁,是上上下下百餘家分公司的決策人!
他和自己怎麼能一樣?
沒有他,傅氏的未來沒人再敢斷定輝煌與否。
“你别管我是不是太陽,我隻給你結論。”
“......”
“我不想聽你說什麼,我和你之間的差距,身份地位差距很大,我不能否認,但是你記得我說的話,如果有一天你死了,你黃泉路上等我一會兒,就一會兒,我肯定來找你。”
許清歡蹙眉,“傅宴時......”
“所以,你想讓我跟你一起死嗎?”
“我覺得你瘋了。”
傅宴時笑笑,“一早就瘋了,不是現在才瘋的。”
早在他十幾年如一日的,眼裡隻有許清歡的時候,周斯澤就說他瘋了。
而且,哪個正常人會把親生母親送上法庭?
傅宴時不否認。
他瘋的要死。
許清歡還試圖勸他改變這個想法,可傅宴時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她答案。
她想了半天,才理出頭緒,“你這......算不算威脅我?”
“你覺得算,那就是。”
“傅宴時,我覺得你才是真的需要看心理醫生的人。”
傅宴時聳聳肩,“我不用,我有良藥。”
“?”
“你活着,我不就沒事嗎?”
“我是說你,你太偏執了!傅宴時,你有沒有想過,你隻是因為沒有和其他女人相處過,你沒有試圖接受過其他人,所以才執拗的非要我!如果你試着去交往其他人——”
傅宴時溫聲打斷,“許清歡,我早告訴過你,我有潔癖。”
“你有處女情結?”許清歡直接就頂級理解,“那你完全可以找一個是第一次的!”
就傅宴時這身份,他想找個沒被碰過的女人還不容易嗎?
“不。”他無奈,“嚴格來講,我有處男情結。”
“......”
“我第一次給了誰,我就要和她一輩子,再碰不得别的女人。”
許清歡啞然。
這個情結她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“那如果我一直不讓你碰呢?”
傅宴時苦笑,“憋着。”
他又不是沒憋過。
幾年都是這麼過的。
“那如果,我是說如果,我死了,你豈不是要一輩子——”
“我說了,你死了,我就跟着你一起死。”
許清歡張了張嘴,愣是沒說出什麼來。
傅宴時想想,沉聲開口,“我在想,我們上輩子會不會也是這樣,所以是同歲,是一起投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