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你們是來看病拿藥的,還是來相親的?
這裡可不是相親角,想要相親出門右拐隔壁公園裡去!”
顧眠沖進女人堆裡,冷着臉呵斥道。
那些女人頓時不樂意了,
“我們不就是多聊幾句麼,你這麼兇幹什麼?這是對病人的态度麼!”
“你是病人麼?你得了什麼病?讓我看看!”
顧眠眉頭一挑,伸手就要給女人把脈,那些女人頓時慌了,罵罵咧咧的跑路。
“走就走!我就算相親怎麼了,礙着你一個大男人什麼事!”
“就是!什麼态度!”
頃刻間,那些女人被顧眠趕走,藥房終于清靜了。
顧眠心裡也舒坦多了,她揚眉,一轉身對上男人嘴角上揚的臉,頓時尴尬的臉一垮。
“你别想太多,我隻是覺得抛頭露面的,影響我做生意!
笨手笨腳的,你還是去後面倉庫搗藥去吧!”
“好。”
霍冷沒有反駁,反而語氣裡透着一絲笑意,轉身就走。
顧眠還想為自己找補幾句,小賈就湊了過來,賤兮兮的裝作不明白的詢問。
“大小姐,剛剛好像是你在影響生意吧~”
顧眠尴尬的臉色一沉,低氣壓的盯着小賈,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。
“小賈,你皮癢了是吧?”
“不癢不癢,我去教霍總怎麼搗藥。”
小賈皮立刻緊了,腳底抹油往後院倉庫溜了。
此時,苗蘭經過顧眠,故意拖長了聲音開口。
“哎呀,我聽齊助理說,昨晚霍總不知道被哪個負心女抛棄了,
一個人在大雨裡走回家,染了很嚴重的風寒啊~”
“不就是風寒麼~”
顧眠聽到負心女三個字,心虛的動了動唇,嘴硬道。
“啧啧啧,你我都是學醫之人,都知道這很多病都是從小小的風寒開始。
比如一個人他再不吃藥,拖成了肺熱,再拖下去,那小命就......”
顧眠本來還不覺得有什麼,可是聽着苗蘭越說越嚴重,她的一顆心高高懸了起來。
“要不,你給他看看?”
苗蘭掐着點兒試探道。
顧眠本來已經心軟了,可是聽到這句話,又故作冷漠的嘲諷。
“我才不會給他看呢!那是老天爺對他這個大壞蛋的懲罰!”
她話音一落,便被不遠處的霍冷聽見。
男人俊美的臉上,瞬間黯淡,更加用力的搗藥,咳嗽的也更加劇烈。
那一秒,顧眠就後悔了,有點兒于心不忍。
可是話都說出去了,她要是再給臭大叔看病,那她多沒面子啊!
顧眠動了動唇,終于還是一扭頭去坐診了。
然而後院倉庫其實跟前廳坐診台離得并不遠,
顧眠在看病的過程中,總是聽見男人一陣陣劇烈的咳嗽。
那聲音,在顧眠的腦海裡一陣陣的放大,仿佛要把一顆心都給咳出來了。
終于,顧眠憋不住了,
她迅速執筆,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方子,遞給旁邊苗蘭的大徒弟。
“去,抓藥。”
苗蘭的大徒弟低頭一看,故意裝作很驚訝的大聲道。
“哎呀顧大夫!你寫錯方子了啊!這個病人明明是痔瘡,你怎麼寫了一個......”
“治咳嗽的方子啊?”
顧眠氣結,狠狠的剜了他一眼,冷聲道。
“就你話多是不是?!杏林居最近病人好像少了很多啊,要不派你去前門大街發傳單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