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不是武者的普通人,之所以可以留下的自己的精神力,正是因為心中留有強烈的思念,所化而出的精神力也隻是停留在那個時刻。
翁師傅一直就生活在山上茶園,對他來說,生命當中最重要的自然就是茶園了。可茶園現在已經是如此,那對他來說,生命的歸宿也同樣達到了盡頭。
哪怕沒有茶園的死氣侵擾,翁師傅能夠活着的時間也并不長。
死氣所凝聚出來的生命附着在翁師傅的身上,或許正是讓翁師傅走的如此安詳的原因,在走前,翁師傅總算也算是見到了茶園的另一面。
翁師傅走前并沒有驚擾任何人,包括陳彥鼎在内,隻是内心對陳彥鼎的強烈擔憂,最終化成了精神力。
看着翁師傅的眼神漸漸失去了色彩。
陳彥鼎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發生這一切:“為什麼,就算要走,走的也應該是我才對!”
陳彥鼎的确還有親人,可和他一樣,對這座茶園有感情的親人,就隻剩下了翁師傅。
現在翁師傅走了,陳彥鼎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要留下來。
陳彥鼎想不通,自己思念的到底是茶園本身,還是自己在茶園經曆的種種事情,或是和自己一樣已經步入黃昏的翁師傅,陪伴在自己身邊的感覺。
“節哀。”
陳陽說完後,給南朱使了使眼色,兩人退了兩步,低聲交流。
“這個在翁師傅體内藏着的人,你打算怎麼處理?”
陳陽的眼神落在南朱的身上,畢竟這裡是南朱的地盤,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,南朱絕對有着裁決權。
南朱别奇怪的看向陳陽,陳陽的這個問題本身就很怪異。
藏着的那個宗師巅峰不管是什麼,西南府是一定要控制住對方的。
這種問題,陳陽不可能不清楚,也沒必要多問。
現在突然問出來,恐怕是已經心有所想。
“你想怎麼處理,這裡雖然是西南,但茶園的事情我隻是來幫忙的,你要是不想管的話,我再說接手的事情。”
陳陽也明白南朱話裡的意思,這家夥明顯也是懂自己。
陳陽對這件事情,其實也有所忌憚。
畢竟現在大家還沒有完全搞明白,在翁師傅體内的那個宗師巅峰到底是什麼情況。
就在這時,陳彥鼎驚叫了一聲:“你你你......”
衆人立刻扭頭看過去,發現一個極為蒼白的影子正飄在翁王師傅的身上。
“我知道你,你叫陳彥鼎,我是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這人的聲音虛無缥缈,要不是能看見他的身影,恐怕就算是陳陽都不能察覺對方的身位。
“你到底是誰?翁師傅說你是這個茶園的守護者,但我從小在這個茶園長大,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什麼守護者!”
陳彥鼎非常奇怪,為什麼翁師傅對于眼前這個家夥竟然那麼信任。
“我是誰,我也不知道我是誰,當我有記憶的時候,我就已經在這個茶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