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英蘭剛好下車,聽見楊鳳清罵張子傑混賬,自然也不示弱的對罵:“楊鳳清,你這個喪門星,是不是死了丈夫又死兒子受不住,得了精神病?”
“逮誰咬誰,跟個狗似的,你以為在你家我就怕你了?”
“你說什麼?”楊鳳清頭腦嗡的一下,空白一片。
“死了丈夫死兒子?......鳳凰,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?”楊鳳清身體踉跄,腳步虛浮,差點栽倒在地。
鳳凰見狀連忙伸手将她扶住,安慰道:“阿姨,别聽他們胡說,當他們是瘋狗,在亂吠就行了。”
張子傑哈哈大笑起來,“楊鳳清,你沒聽錯,你兒子張揚,已經死了…”
“昨晚的新聞你沒看?也是,你這種水性楊花的賤女人,死個兒子對你來說并不是什麼大事,改嫁之後再生一個就是了。”
“不過我們這些宗親族戚可就不一樣了,聽到消息後很悲傷的......”
邊說着,張子傑還假兮兮做出一副苦臉,事實上臉上的歡喜溢于言表。
“這不,我一大早就去給我堂哥準備了一份大禮,送他一程。”
楊鳳清雙目失神下意識的問道:“什麼大禮?”
張子傑就等着她問這句話,聞言後立馬跑到卡車後面,猛的拉開車廂大門。
轟的一聲,一名武者單肩扛着一副紅漆棺材,猛的砸在楊鳳清面前。
楊鳳清的臉色瞬間慘白,毫無皿色,鐘詩韻更是淚眼婆娑,嬌軀顫抖。
就算是鳳凰,也忍不住臉色巨變。
無論什麼時候,送棺材上門絕對是一件非常忌諱的事情。
張子傑笑眯眯的看着三人,“怎麼樣,這棺材夠氣派吧!我跟你們說,在當今的甯海可是早就沒了棺材鋪,就這副棺材,還是我特意托人從鄉下弄來的。”
“雖然木料不咋地,樣子也有些陳舊,但禮輕情意重,希望你們别嫌棄,好好用着副棺材把我堂哥安葬了,也好讓他走的舒服些。”
“你撒謊,學長絕對不會出事,一切都是你們在騙人!”鐘詩韻紅着眼眶嘶吼,看見棺材的那一刻,他對張揚的過往,點點滴滴,就像放電影一樣掠過心頭,終于忍不住爆發了。
“哼!你是個什麼東西,我又是什麼身份?犯得着大費周章來騙你,真看的起你自己!”馮英蘭站在前面,雙眼侵略性的看着鐘詩韻,冷冷的說道。
“我的嬸嬸啊!你也太可憐了,堂哥說走就走,連一句話也沒留下,說不定連屍首都不一定找得到,你可要保重身體,不要再變成植物人。”張澤芳裝模作樣的安慰,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諷刺,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喝喜酒的呢!
“要是那樣,那也悲慘了一點,就等于全家死光光了!”
楊鳳清看着眼前三人你一言我一語,心直往下沉,哆哆嗦嗦的問道:“鳳凰,揚兒…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?”
“不會的,絕對不會的…”鐘詩韻一邊抹淚,一邊安慰她。
鳳凰還算鎮定,扶着楊鳳清,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,輕松的說道:“怎麼可能呢!阿姨,張揚是你兒子,他的本事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在這個世界上,能傷他的人不多,最起碼在甯海,無人能動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