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揚一回到秋水山莊,就進入了療傷狀态。
雖然剛才他看起來恢複了不少,但實際上,張揚的傷依舊還是很重,特别是背後那一條刀傷,不但切開了他的皿肉,而且雷老鬼的刀氣,還對他的七經八脈造成了一定的損傷。
被這麼一耽擱,安嘯林在家裡急得團團轉。
莫非路上出了什麼岔子?
于是乎,安嘯林一個電話打到了蕭白的手機上。
得知張揚被玄人王攔截,并且受了傷,安嘯林氣的拍桌子,急忙召集家族的高手,火速趕往秋水山莊。
療傷一直持續到晚上,張揚的狀态才得以恢複。
安嘯林見張揚從房間裡完好無損的走出,暗暗松了口氣,還不及寒暄幾句,他領着張揚從後院的後門走了出去。
張揚一陣疑惑,“安家主,我又不是見不得人,為什麼不走前門?”
安嘯林微微一笑,“這是蕭盟主的意思,前門有客到,估摸着有一場架要打,他不願意讓你去趟這趟渾水,所以,還是不要露面的好。”
張揚腦子何等靈光,一下就猜到了客人是誰:“覃家的人?”
安嘯林點了點頭:“沒錯,覃震天被蕭白廢了丹田,成了一個廢人,現在,覃家家主覃問山親臨,正在門前讨要說法。”
“看這架勢,雙方肯定得動手。”
張揚微微皺眉,“覃問山什麼境界,怎麼敢和蕭盟主叫闆?”
“覃問山境界不如蕭白,但是,覃家底蘊深厚,光是天階武者就多達幾十位,再加上覃家的二爺,覃震天是武盟的副盟主,所以覃家的聲望很高,幾乎是上京一呼百應的存在。”
“現在,蕭白廢了覃震天,相當于踩斷了覃家的一隻翅膀,這件事,覃家怎麼可能善罷甘休?”
二人出了後門之後,還要往下走一小段山路,才能到達停車的地方。
“那這樣一來,蕭盟主豈不是危險了?”張揚有些擔憂蕭白的處境。
安嘯林呵呵一笑,“無妨!”
“蕭白的境界,已經達到了武者的巅峰,越四境的武者,整個京城都找不出來幾個,覃問山要是識趣還好,萬一真要魚撕網破,第一個死的,一定會是他!”
他和蕭白交情不淺,二人相互熟知。
在别人眼裡,武盟蕭白是出了名的好脾氣,向來都不理世事,淡泊名利,即便是武盟的事,他也不過多插手。
幾乎都都丢給了覃震天還有大長老幾人打理。
但安嘯林可是很清楚,脾氣再好,那也是越四境的武者。
這種人一旦被觸到逆鱗,殺伐心一起,即便是覃問山這種境界的武者,在他面前也根本不夠看。
覃震天就是個很好的例子。
雖然蕭白手下留情沒有殺他。
但是一個武者被毀了丹田,比殺了他更難受。
“放心吧!真要打起來,天組的人不會坐視不管的。”
說話間,二人順着小路來到了路旁。
那裡,有七八名氣息強大的武者,安安靜靜的站在路旁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