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”
黑衣男子的反應無比敏捷,剛伸出的手像觸電般收回,身體也随之一退,足足退後了十多米遠。
張揚緩緩的走了出來,看見李嫣然安然無恙,頓時松口氣。
原本他就是築基巅峰,距離結丹期隻差臨門一腳,心神雖然不是很強,但要在這種寂靜的夜裡找到李嫣然,隻是時間的問題。
李嫣然呼救的時候,他已經找到了她的位置,正好朝這邊走來,一邊走一邊在想,怎麼跟她解釋今晚的誤會。
擡眼看了看黑衣人,張揚的眼裡升騰起無邊的怒火。
幸虧自己今晚在場,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,眼前這個人,已經上了張揚的黑名單。
當他眼神不經意的掃過李嫣然旁邊的女人時,頓時有些吃驚。
她?怎麼會在這裡?
這女子赫然就是地組的夏菲!
不過,此時的夏菲早沒了那股高高在上的淩人氣勢,而是變成了一隻妖娆的小野貓,身上的衣服被脫去大半,簡直不要太惹眼!
張揚瞪大了眼,轉過頭去,這女人雖然渾身不能動彈,但是神智還算清醒,不可多看。
多看一眼,等會非把他眼珠子摳下來不可!此時,黑衣男子已經瞧出了張揚的底細,看他身上沒有任何的真元波動,根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,不由神色一松,接着便呸了一聲,大步走了回來。
“呸…老子還以為又是地組的人,原來是個愣頭青,大半夜跑出來吓人,一會老子就把你弄死。”
張揚面無表情,開口說道:“我,是他老公!”
“你敢打我老婆的主意,我打算給我老婆出口氣!”
“什麼?你是她老公......哈哈哈哈......”
黑衣人狂笑不止,指着張揚,神色古怪:“這麼年輕漂亮的老婆,居然還是黃花大閨女,我說小子,你是不是不行啊?”
張揚臉色一黑,“你話真多!”
黑衣人繼續嘲笑:“沒事!等你死後,你老婆歸我了。”
張揚咧嘴,雙手一震,殺心畢現:“不用了,死人是不會幫忙的。”
“什麼?你敢咒我是死人?”
黑衣男子的臉色變得極度陰冷,“小子,我這讓你看看什麼叫死人,給我死!”
死字一落,黑衣男子悍然出手,一拳揮出,真元鼓蕩。
“黃階後期!”
張揚神色一動,難怪這家夥敢動夏菲,原來是個實力不低的武者。
不對,即便是黃階後期,夏菲也有一戰之力,豈會被黑衣男子制服的如此服服帖帖。
感覺到男子拳頭上傳來的邪氣,張揚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這邪氣跟一院裡那些年輕女子身上的邪毒無比相似。
難道他就是這次事件的兇手?
應該是了,夏菲應該也是在調查這件事,結果着了黑衣男子的道。
砰的一聲,張揚失神間,黑衣男子的拳頭狠狠的轟在了他的前兇之上。
夏菲在地上不斷的扭曲着,她現在口不能言,身體也不能動,隻能像一條蛇一般不斷扭着,嘴裡驚恐的哼哼出聲。
她的神智還沒完全迷失,黑衣男子的實力她很清楚,這一拳轟在張揚的兇口,把她吓得幾乎快暈死過去。
一拳奏效,黑衣男子的腦海裡幾乎已經看到張揚内髒碎裂,吐皿暴斃的情景,嘴角翹起,緩緩收回了拳頭。
“小子,這就是多管閑事的下場!一路好走…”
“嗯?你這是在打架,還是在撓癢癢?”張揚伸手撣了撣兇口,擡擡眼皮。
什麼?“你沒事?”
黑衣男子大驚失色,雙眼瞪的滾圓,一副見鬼的神情。
“要不,你再試試!”張揚輕笑一聲,鄙視道。
“見鬼,再吃我一拳…”
黑衣男子大吼一聲,身上十成的真元爆發。
頓時,一隻包裹着黑氣的拳頭呼嘯朝張揚轟去。
這一次,黑衣男子變得謹慎,直攻張揚的腦門。
張揚輕飄飄的擡手,瞬間就将黑衣男子的拳頭握在手裡,輕輕一捏。
咔嚓一聲,骨裂脆響傳來。
接着,一聲慘嚎從黑衣男子嘴裡發出。
張揚的手臂順勢一擡,跟着一腳飛出,黑衣男子的身體高高抛起,重重落下。
“咳咳......”
連續咳出好幾口鮮皿,男子的氣息變得萎靡。
“你......你怎麼會這麼強......?”
出道以來,黑衣男子重來沒有失過手,黃階後期的武道修為,在甯海幾乎可以橫着走,為所欲為。
但是今晚,張揚的實力讓他心膽俱裂,自己兩次全力出手都沒有給對方造成一丁點的傷害,這也太可怕了。
即便是玄階武者,也不敢這樣輕描淡寫就将他傷成這樣。
看見張揚居高臨下朝他走來,黑衣男子渾身顫抖,自己已經是身受重傷,不逃就是個死。
“我跟你拼了......”男子大吼。
雙手猛的撐地,使盡渾身勁氣猛的彈起,借着這股力道,雙足在地上一掃。
頓時,地上的幾顆碎石被他掃中,像炮彈一樣,朝張揚激射而去。
與此同時,男子猛的轉身,朝樹林深處跑去。
剛才有多嚣張,現在逃的就有多狼狽。
張揚嘴角一扯,“想逃!”
左手一掃,帶起一股勁風,将碎石紛紛拍落,雙足一點,身體輕盈的躍出。
不過十幾秒鐘,張揚再次出現,黑衣男子已經昏阙,被他拎在手裡。
他很想一掌直接将黑衣男子擊斃,但夏菲在這裡,她是官方的人,還是交給他處置比較妥當。
砰!張揚直接把男子丢在了夏菲身邊。
夏菲不僅中了男子的邪氣,還被男子下了毒,不過她畢竟是武者,等階還不低,邪氣已經被她逼出了一點點,這時已經恢複了一些體力。
但是,毒性卻越來越強,現在,她四肢一恢複,就已經滿臉通紅,一臉迷離的開始撕扯自己身上僅剩不多的衣服。
“這......可如何是好......”
春光無限好,有點上頭,張揚有些犯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