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慕前程蘇醒的那一刻,莊園陸陸續續進來很多車輛。
無一例外,來的都是豪車,一輛比一輛豪。
萊斯萊斯,賓利比比皆是,不過片刻,慕傾城的莊園就停滿了車。
來的不光是慕家的十八路分支,而且還有不少是慕家的近親遠戚,甚至還有不少慕家的附庸,都趕來了。
慕廣德的一通電話,相當于給大家夥報了慕前程的死訊。
他是一家之主,在慕家的地位顯而易見,他出了事,整個慕家都會跟着動蕩,所以,慕家族人不管有事沒事,都聞訊趕來了。
看見這一幕,賈全頭都大了,慕前程生死未蔔,這些人又在這個節骨眼上找上門來,這可如何交代?大小姐要是在場,還能跟他們說道說道。
眼下她又在裡面,自己隻是個保镖,還是個連主子都沒保護好的保镖,要是被問責,連還嘴的資格都沒有。
第一個走下車的,是個年過花甲的老頭,步履蹒跚,在兩名青年的攙扶下,腳步匆匆。
跟他一起前腳不離後腳的,還有一位比他更年長的老頭,白發蒼蒼,腿腳也不利索,走路同樣要人摻着,手裡還拄着龍頭拐杖。
這兩個老人是慕傾城的叔公,在慕家輩分極大。
賈全是慕前程的保镖,按照族規,輩分比主子低一輩,所以他和慕傾城一樣,也得叫二人叔公。
看見二人,賈全一臉恭敬,垂手低頭,“大叔公,二叔公!”
大叔公慕胡譚不由分說的擡起龍頭拐杖,狠狠将賈全杵了一個趔趄,臉上怒氣沖天:“混賬東西,身為保镖連主子都保護不了,還有臉見我?”
賈全低着頭,任打任罵。
慕家的大叔公和二叔公,是家族裡輩分最長的長輩,也是慕前程最堅實的簇擁者,正是他兩的扶持,慕前程才能将慕家打理的井井有條,蒸蒸日上。
眼下,慕前程居然重傷欲死,他們怎麼可能不怒?“前程呢?現在如何了?有沒有請醫生?”二叔公慕河嚴,相對溫和一些,沒有指責賈全的失職,而是擔心慕前程的傷勢。
“家主......”
賈全頓了頓,很想将慕前程必死無疑的實話說出口,他是個直性子,說不來謊,但考慮到慕傾城對裡面那位年輕人堅信不疑的态度,話到嘴邊,卻拐了個彎。
“家主雖然重傷,但是大小姐請了神醫過來,目前還在大廳裡救治,具體情況,我也不知!”
聽見有神醫在,二老的神色微微有些緩和。
大叔公的眼神環視一周,有些詫異的問道:“彭鑒呢?叫他滾來見我。”
“彭鑒死了!”賈全面色悲切,想起他被慕廣德幾人圍攻的模樣,恨不得現在立馬去找慕廣德報仇。
“他......死了?”二叔公臉皮抖動,咬牙問道,“誰幹的?”
慕廣德通知他們的時候,并沒有告訴他們這事是他自己幹的,所以兩位老頭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慕前程到底經曆了什麼,隻知道他受了重傷。
現在,彭鑒都死了,他可是慕前程的死侍,論戰力和境界在慕家幾乎是最高的,是無限接近于地階中期的武者。
他的死訊,讓二老終于意識到這件事情不簡單了。
“是慕廣德幹的。”賈全咬着牙從齒縫裡迸出一句話。